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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哥哥,你誤會了,我是在幫你......啊......”
馬車陡然一個轉彎,蘇意羨沒坐穩直接摔倒,不過關鍵時刻胳膊被猛一拉,她結結實實的摔在了某人的身上。
隨著一聲悶哼,蘇意羨連忙想要起身。
“別動!”藍慕寒小聲的示意蘇意羨不要輕舉妄動。
這時馬車外面傳來了藍執風的詢問聲,確認沒事後,他則繼續開始趕車。
蘇意羨有些尷尬的想起身,不料藍慕寒附在她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小心,有人跟蹤。”
蘇意羨大驚,剛想抬起頭就被藍慕寒的大掌給壓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車依舊勻速的向前行駛。
而外面卻沒有任何的異動。
蘇意羨有些艱難的抬頭,她的掌心越來越熱,確切的說是她掌下的身體越來越熱,就連呼吸都漸漸開始粗重起來。
她連忙小心的移動了一下身體,直到身下那人再次悶哼一聲,蘇意羨這才看清,那早已爛醉如泥的騷鳳凰,此刻一張臉已經紅透,就連耳尖都爬上了一層緋色,想必是醉的不輕。
只見他半眯著雙眼,纖長的睫毛投下一層陰影,給那張原本就妖孽的俊顏,平添了幾分邪魅。
不過蘇意羨還是在那張俊顏上發現了一絲不尋常,她輕輕的爬了下來,然後用力的將藍慕寒給扶了起來。
但是蘇意羨發現他的左手,就是剛剛抓住她胳膊的那隻手,此刻竟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垂了下來。
蘇意羨一驚,趕忙伸手去摸,不料再次換來一聲悶哼。
“寒哥哥,你的胳膊怎麼了?”蘇意羨擔心的問道。
是因為剛剛幫她擋的那一下嗎?
“脫臼而已,無礙的!”此刻藍慕寒的額間已有細密的汗水滲出。
脫臼?一定是剛剛馬車急轉彎的時候他為了護住自己強行拉扯才會把胳膊甩脫臼的。
想到這裡,蘇意羨心底一陣自責。
看著藍慕寒額角不斷滲出的細汗,蘇意羨內疚的拿出帕子,輕輕的幫他擦拭著。
藍慕寒順勢又無力的靠在了蘇意羨的身上,蘇意羨只得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碰到他的肩膀,手上擦汗的動作也越加的溫柔起來。
到達王府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藍執風打算過來扶藍慕寒下車,開啟車門,看見車內的情形時明顯一愣。
藍慕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了,於是藍執風先把蘇意羨給扶下了馬車,接著才去扶藍慕寒。
蘇意羨剛想出聲提醒一下藍執風小心大哥的傷,就看見那個胳膊脫臼的人,一把把下垂的胳膊猛的給推了上去。
嘶!
看的蘇意羨一陣牙疼!
這是個什麼操作?
大哥你有這手藝早幹嘛去了?
這一路您就任由您那脫臼的胳膊垂著玩兒?
蘇意羨是徹底的服了,這騷鳳凰絕對是個狠人,而且是對自己特別狠的那種。
藍執風看著藍慕寒的胳膊皺眉,兄弟兩個默契的對視一眼後,便帶著蘇意羨進了王府。
而那兩個躲在暗處跟蹤的人,見此情形後,有一個直接悄然離去了。
藍慕寒回到王府後便直接倒頭大睡,如果沒猜錯的話,接下來會有人來觀賞他的睡姿。
“三哥,序哥哥今天去哪裡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來到自己小院的蘇意羨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雖然藍執風一直都和她在一起,但是蘇意羨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麼。
“二哥出去辦事了,可能會有段時間回不來。”藍執風遮遮掩掩的不肯說具體。
蘇意羨只得作罷,不過好在藍執風告訴她,如果她願意的話,也可以去怡景園逛逛。
接下來的幾日,藍慕寒和藍執風再也沒露過面,不過她的身邊好像多了一名暗衛,還有兩個跟她差不多高的小丫鬟。
雖然她現在的模樣變小了一圈,但是蘇意羨卻知道她並不是真的變小,可能是因為某種原因,等到時機成熟,她肯定還會變回之前的模樣的。
又過了幾日,蘇意羨實在是在這個府裡呆的膩煩了,她那幾位哥哥成日裡不見蹤影,也不知在忙什麼。
她那個玉樹臨風的爹爹也因為邊關的小騷亂而被派遣離開了,府中除了那個成日吃齋唸佛的孃親,就沒有能夠說上話的人。
這日,蘇意羨實在沒憋住,帶著那個叫玲瓏的小丫鬟收拾了些細軟上了王府的馬車,離開王府啟程去了怡景園。
算起來她已有數十日沒見過那條美人魚了,趁著和風煦日天,正好去見見他。
就在馬車離開王府的時候,躲在暗處的那個身影探出頭來,向著空中發了一個訊號,之後便悄然跟了上去。
此時距離大相國寺的邀請日只剩下三天,這幾日藍慕寒一直奔走於相府與王府之間。
而那位相府千金的意圖則是越發的直白,她透過相爺的口委婉的告訴藍慕寒,若是能夠成功取得錦囊,屆時相府與王府的關係將會更近一步。
一邊是必不可少的推薦信,一邊是自己的終身大事,藍慕寒煩躁的乾脆躲進了怡景園買醉。
在這個妹妹沒有接回來之前,他對那楚芊芊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算是知道了她對他的心思,他也全當做無所謂,依然可以逢場作戲。
因為他們這些人,婚姻向來都是不能夠自主的,他也默認了這樣的規則。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這樣的念頭竟然開始悄然變化了,直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徹底的收不住性子了。
以往他還可以泰然自若的敷衍楚芊芊,可是現在,多見一面,多聽一句他都覺得受不了,意識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般嚴重的地步的時候,藍慕寒心中著實煩躁憋悶的慌。
眼下王府的處境並不樂觀,如今雖然是小皇帝當政,但是太后的勢力依舊遍佈整個朝堂,想要徹底拔出又談何容易?
相爺與太后狼狽為奸,死死的把持著朝堂,小皇帝勢單力薄,他們現在唯一的指望便在那個錦囊上。
況且他父王早已遭到了太后的猜忌,為了保下小皇帝與他們主動請纓前往騷亂不斷的邊疆。
想到這裡,藍慕寒將手中的酒罈再次舉起,猛灌一口。<!--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