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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慧屏住呼吸,感覺的到女兒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臂,撥出的熱氣讓她的雙頰發燙,那憤怒的臉離她這麼近,她掙扎著試圖拉開距離,雙手緊握。
不,她不想聽這些,不去管到底發生了什麼,和她有什麼關係,她絕望地望著面前像是瘋了一樣的女兒,然後她滑落到地上,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把臉埋在手掌中,雙肩不停地顫抖。
整個房間突然變得令人窒息,何慧越發緊繃,盡力呼吸,感覺喘不過氣來,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她就要暈倒了,但是她沒有。
蘇晴發現自己跪在母親身邊,張開雙臂環抱著她,就像母親以前對他們每次做的那樣。
驀的何慧的雙臂緊緊地摟住女兒,那麼緊,彷彿這是她的唯一依靠,她把頭埋在女兒的肩頭開始哭泣,顫抖著發出陣陣嗚咽。
蘇晴抱住她,輕輕地撫摸母親的頭髮,讓她盡情地哭泣,媽媽繃得太緊,封閉得太久,是得放鬆放鬆了。
想到這兒她才發現自己也在默默流淚,視線模糊。
她輕輕地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安撫著她,想要將她從苦澀而冰冷的孤寂中解放出來。
幾個小時後,何慧在地上麻木的蜷曲著身體,靠在女兒懷裡,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她那深深地被打擊,心痛的猶如被撕裂的感覺,終於消失了!隨著眼淚流出來奇蹟般的流走了。
蘇晴一直陪伴著母親,直到她再一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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