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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大概這個時候才猛然發現在自己的內心，這個女人變得非常重要。

他凝望著還在昏睡的蘇倩，低沉的聲音訴說自己的心事。

“我過去並不愛你。”

他的語調低沉，有點自言自語，好似仍在思考。

“或者說我不認為我愛你，起碼在剛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沒想到過我會愛上你，我一直以為不會愛上一個人，那是一種奇怪的感受。

可是直到你把我踢出來，我感覺……”

他停下來，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自己的感受。

“被切成兩半。”

“回頭想想，我知道我是在何什麼時候愛上了你。就在你被開除的那一天，”

他撓撓頭，這不是他該做的動作。

但是似乎想要表示愛與不愛之間細微的程度。

“我把你從那一堆破爛里拉起來，你居然還能對著我微笑。就在那個時刻。”

“好特別的愛的宣言。”

蘇倩在迷迷茫茫之中覺得是這樣。

他的頭斜傾著靠在蘇倩的發邊，就一個認為溝通很難的人來說，他做得一點也不差。

他儘管確定自己愛她，卻不知道能否得到原諒。

傷痛和憤怒仍在，雖然不再沸騰。

她現在是因為昏迷發燒只能不再去想這些事，可是並不代表她寬恕了他。

李培南看不到跟她在一起的未來，然而，也看不見沒有她的未來。

一切只能等待蘇倩醒過來。

現在他只是祈求，蘇倩可以平安。

當天晚上，蘇倩退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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