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晝可能不是常無慾說的那樣，但是為了聞行晝能夠恨她，聞和還是恢復了往日冷漠的模樣，點了點頭，裝作信了的模樣道：“對，飛銳道長說的是，我怎麼可以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聞行晝柔和的神色漸漸冰冷，陰鷙地看向常無慾。

常無慾不看聞行晝，彷彿面前的人不值得他垂眸一眼，皺了皺眉，吩咐手下。

“還不快把這人拉下去，汙了陛下的眼睛。”

“是。”周遭裝作鵪鶉的侍從們聞言一激靈，連忙將聞行晝拉了下去了。

擔心常無慾責怪下來，那些侍從只想快點把聞行晝弄下去，手法格外粗暴，他們架著聞行晝的兩個胳膊，讓他腳尖著地，直接拖走。

聞行晝後背本來就受了傷，又淋了一夜的雨，這樣一番動作下來，背後的傷口崩裂開，鮮血星星點點灑了一地。

但是他不以為懼，陰沉沉地眼眸盯著常無慾。

真是格外令人不舒服的眼神，彷彿毒蛇一般，就等待著你放鬆警惕，好過來咬一口。

聞和看著聞行晝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她轉眸看向了聞行晝，細細的眉頭有些困擾地皺在一起：“聞行晝好像真的不恨我。”

真是棘手的人物。

按道理來說，讓一個人憎恨你，比讓一個人愛上你，不是更容易嗎？

為什麼到了這步田地，聞行晝還是不肯恨她呢？

常無慾大概明白聞行晝的想法，本質上，聞行晝和他很像，設身處地，如果他淪落到聞行晝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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