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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嗎?

沈文祁這一口氣堵在心裡,是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幾日來,唯一一個讓沈文祁感到寬心的,便是靖安長公主親自來了一趟尚書府。

靖安長公主是皇家人,其身份尊貴,自是不必多言,她不來,沈家不能挑理,但來了,便是給足了沈家面子。

且談話間,沈文祁看得出,長公主對沈甄,也算是有幾分喜歡的。

沈文祁揉了揉眉心:“安嬤嬤,你把甄兒給我叫來。”

安嬤嬤應聲,專門出門。

半晌過後,沈甄推開門,行至屋內,低聲道:“阿耶。”

沈文祁拍了拍眼前的圓凳,“過來,坐下。”

沈甄老老實實地坐過去,雙手放在膝上。

沈文祁看著她這幅模樣,不禁長吸了一口氣。

怎麼就是鎮國公府呢?

怎麼就是陸宴呢?

沈文祁與陸宴雖說年紀上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同朝為官多年,所以沈文祁對自己那位未來女婿,其實算不得陌生。

確切的交集,共有兩回。

頭回,是因為公事。

工部一向耗資耗力最多,遂每逢一個大工程,聖人都會配一位四品以上官員承監修之責。其中包括,宰相、太府監、將作監、京兆尹、京兆少尹等等。

元慶十四年春,聖人命沈文祁修建皇家陵墓,陸宴那一年還是少府少監,聖人剛好命他監修,兩人也算共事了幾個月。

在當時的沈文祁看來,鎮國公府這位世子雖說性子淡漠了些,但也算是才貌雙全,做起事來亦是認真負責。

起碼不像許柏林,什麼都不懂,指指點點倒是一把好手。

至此,沈文祁對他的印象,還算得上一個“佳”字。

說到這,那就不得不說起第二回了。

第二回,也就是慶元十四年秋,沈甄及笄的時候。

淳南伯獨子唐律去雲陽侯府提親被拒,心有不甘,便趁月色正濃時偷偷潛入了沈府,想將生米煮成熟飯,逼沈家嫁女,沈文祁一怒之下,差點沒將唐律活活打死。

唐、沈兩家撕破臉皮對薄公堂,去的便是京兆府。

這樁案子,也是陸宴任京兆少尹的第一樁案子。

按說兩家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世家大族,這事又涉及到女兒家的清白,衙署在判案時怎麼都該顧及些沈家的顏面,然而陸少尹呢?

開堂審理不說,竟還派人請沈甄去當堂對質。

沈文祁哪會讓沈甄去跟唐律對質,無奈之下,只好提前與鄭京兆見了一面。

過了兩日,沈文祁和宣平侯出門喝酒,偶然聽到了鄭京兆與陸宴的對話。

鄭京兆道:“我說陸大人,你怎麼能派人去侯府請人呢?那雲陽侯府的嫡女險些失了清白,縱使侯爺下手重了些,多多少少也得講點情面吧。”

鄭京兆自己也有待字閨中的女兒,自然是理解的沈文祁的憤怒。

陸宴面不改色道:“可按律法,淳南伯世子這是作惡未遂,但云陽侯那兒可是把人給打的險些丟了命,依屬下看,誰都不無辜。”

鄭京兆拍了拍胸口。

孫旭在一旁道:“照陸大人您這麼說,這事兒,人家沈三娘還有錯了?”

陸宴淡淡道:“就事論事,她無辜,唐家也有錯。但云陽侯明知她那張臉招人,卻不叫人護好,居然讓人闖進了女郎的閨閣,這亦是沈家的疏漏。幸虧淳南伯世子這回是重傷,若他因此喪命呢?世人的言辭可會放過她沈三娘......”

“得得得、得得得。”鄭京兆拜了拜手,衝孫旭道:“回頭你把唐家的狀紙接過來便是,兩家都是京中要面子的人家,壓下來、壓下來最好。”

就陸宴那幾句噎人的話,沈文祁便是現在想起來,都不免覺得堵心。

那種脾氣秉性,與他家這個,真能把日子過的和和美美嗎?

他深表懷疑。

思及此,沈文祁又嘆了一口氣。

沈甄眨了眨眼,“阿耶,你都連嘆好幾口氣了......你到底要跟女兒說什麼......”

沈文祁語重心長道:“你跟阿耶說實話,他可有欺負你?”

沈甄搖頭,“真沒有。”

沈文祁看著她那雙澄澈透亮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到底是說不下去了。

罷了。

事已至此,一個想嫁,一個想娶,他難道還能阻了不成?

“你要嫁人了,阿耶給你請了個嬤嬤,張嬤嬤曾伺候過先皇后,她教你規矩,得用心學。”

沈甄點頭,“女兒明白。”

沈文祁也跟著點了點頭,“好了,你回去吧。”

沈甄起身道:“那阿耶也早些休息,別忘了吃藥。”

沈文祁看著她的背影,鼻尖都跟著酸了。

他忽然想起了沈姌、沈謠出嫁的前夕.......

******

十月十日的早朝上,成元帝提出了擴建京城,重新修繕九門一事。九門,即長安城城東、城西、城南九座門。

這些都是工部的分內之事,且年年要做,也無甚好意外的。

眾人關心的是——誰來任這個監修。

畢竟,沈尚書可是多了一位新女婿。

太府監那邊兒得了太子的眼神,連忙做了個順水人情,以近來事多為由,將這事推到了京兆尹身上。

果不其然,成元帝點了頭。

下朝後,陸宴大步一邁,走到了沈文祁身邊,“沈大人留步。”

沈文祁腳步一頓,回頭看他,“陸京兆可是有事?”

“此番修繕城門,京兆府定會竭力配合工部,沈大人若是有事,同在下說便是。”

嘖,看看這語氣。

要知道,京兆尹和工部尚書,可是平級。

“陸京兆做事一向嚴謹,秉公辦即可。”沈文祁看著他道。

陸宴回道:“沈大人所言極是。”

沈文祁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陸宴品了品沈文祁話裡的話,還是頭一次感覺這腳底下,陰風陣陣。

須臾,隨鈺飄到他身後,拍了他一下,“吃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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