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得這麼隨意,又在這裡,這麼簡單地就求婚成功了,你看看人家網上的人怎麼求婚的,在露天廣場啊,在大商場裡幾百人看著的。”
她“嘁”了一聲,撒嬌似的,
“不行,我不滿意!”
霍成澤唇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梁瀟說話的時候,他就垂眼一直看著她。
眼中的溫柔快要溢位來。
等她含混不清地說完這長長一段話,他才抬起另外一隻手,揉揉她的髮絲說:
“乖,等婚禮的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真的嗎?”
梁瀟這才抬眼看他,
“花幾個億的那種嗎?”
聞言,霍成澤點點頭:
“當然了,花幾十個億都沒問題。”
“不行不行。”
他的話音還未落,這話就被梁瀟給否了,
“那麼多錢辦個婚禮是傻的吧?”
男人挑挑眉,勾著唇看她,
“怎麼,這還沒過門就要幫我省錢了?”
“不是,我只是想著那些以後都是我的錢,那麼花我心疼。”
霍成澤被她這副小財迷的模樣惹得笑起來。
說話的功夫,她已經被他扶著進了臥室。霍成澤小心地扶著梁瀟在床頭靠著坐下來。
床頭的夜燈燈光照過來,讓那原本隱匿在暗夜中的藍寶石有一瞬間的扎眼。
梁瀟看了一眼手上的藍寶石戒指,抬眼問霍成澤:
“不對啊,你這裡怎麼會有戒指?”
她的思緒轉得飛快,很快就想到一種可能:
“說,你是不是預備跟江姚寧結婚準備的婚戒?”
霍成澤原本正在桌子邊替她倒熱水,聽到這句話,話裡也帶了點兒小情緒:
“沒你這樣冤枉人的。”
他走過來,將手裡的杯子遞到梁瀟手上。然後又蹲下身,從床頭旁的櫃子裡又找出另外一個長長的絲絨錦盒,同樣遞到她手上,低聲說:
“看看這是什麼。”
梁瀟不知道這和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麼關係,狐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盒子,在對方的注視之下,將盒子打了開來。
是海洋之心。
項鍊墜上的那塊藍寶石比戒指上的足足大了兩圈。
在小夜燈的映照下,同樣熠熠生輝。
梁瀟突然反應過來。
她的聲音有些發澀:
“是那個時候就準備了嗎……”
她說的“那個時候”是五年前。
是他送給她海洋之心的那個時候。
霍成澤點了點頭:
“它們終於等到它們的主人了。”
聞言,梁瀟深吸了口氣,問他: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回來,永遠不會回來的話,你會把它們送給別人嗎?”
“你不回來,也許哪天我忍不住了,就會去找你。”
“可是五年,你一次也沒有找過我。”
梁瀟神色有些黯然,
“我剛回來的時候,你還讓我走。”
“對不起。瀟瀟,對不起。”
“那時候我以為你永遠不會原諒我了,不敢去找你,我怕我去了,見到你,會忍不住將你留在我身邊。”
……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都有些疲倦,尤其是梁瀟,今天晚上雖然沒有醉到不清醒,可是到底喝了不少酒。
有種帶著酒意的睏倦。
霍成澤給她放好了洗澡水,等她洗好了以後,又拉著她把頭髮吹乾,這才一路拉著她的手走回臥室。
在北城別墅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以後,一直都是一起住的。
可是現在,卻像是初次住在一起的小情侶,尷尬又曖昧的氣氛瀰漫開來。
這裡沒有別的衣服,梁瀟此時身上只穿了一件霍成澤的襯衫,光潔的雙腿露在外面。
內裡全真空。
她突然想起在霍家別墅的那天晚上,她也穿了一件霍成澤的襯衫,那時她解開襯衫的扣子,跟他說“哥哥,要我”“在這裡做一次”……
梁瀟突然禁不住有些臉紅心跳。
倒不是動心,只是覺得有些羞恥。
是以,一走到床邊,她就連忙甩開他的手,掀起被子,先一步爬進去,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只留了半張臉在外面。
霍成澤倒是沒說什麼,只是轉身繞過去,走到床的另外一邊。
也躺下來。
這張床大得很。如果按照他們兩個這種一邊兒一個的躺法,中間還能再躺上兩三個人。
霍成澤翻過身,伸手欲將梁瀟攬到懷裡,手碰到她之前,卻聽她飛快地說了聲:
“關燈,睡覺。”
“啪嗒”一聲,床頭的小夜燈被按滅,屋子裡一片黑暗。
黑暗中,聲音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此時此刻,他們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霍成澤低聲喚她:
“瀟瀟,過來。”
被梁瀟想也不想地拒絕掉:
“不去。”
“你也不許過來。”
話音未落,只覺得身子一騰空,原來旁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起身子。這時直接抱起她,挪到了床中央。
兩個人的距離急劇拉近。
梁瀟驚呼一聲:
“霍成澤你幹什麼?”
男人沒答她的問題,倏然傾身壓過來,吻上她殷紅的唇,輾轉吮.吸一番,才放開,湊到她耳邊,啞聲說:
“該辦正事了。”
“還有,”
霍成澤聲音低啞,警告似的,
“你剛剛說什麼歐洲男人,你知道個什麼?”
他說著,越想越氣,徑直在她細嫩的頸上咬了一口。
氣息有些粗重:
“這就是對你胡說的懲罰。”
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會發生什麼?(天真發問)
☆、著迷
第二天清晨, 梁瀟醒來的時候,便覺得與往日格外不同。
這天早上一醒過來, 就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這個懷抱既熟悉, 又陌生。
梁瀟體寒,每到了秋冬時節, 總會雙手雙腳冰涼, 好像怎麼也捂不熱似的。
這些年自己一個人住,冬日的晚上總是縮成一團。即便屋子裡的暖氣空調開得再足,早上醒來的時候, 她也會身上發冷。
好像稍微把四肢伸出被子都覺得冷得不行。
五年了。
只有今天醒過來,周身都是暖的。
男人像是身上安了小火爐, 健壯的身體甚至熱得有些發燙。
他身形高大, 從背後將她緊緊圈在懷中, 就這麼用自己的體溫,嚴嚴實實裹著她, 將她冷冷的身體焐熱。
如果這個故事沒有種種前情, 一定會讓人覺得溫馨又幸福。
可惜。
現實總是殘酷的, 不過幾秒鐘之後, 梁瀟就清醒過來。
一清醒,就要想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