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窩在他懷裡，聽他說一說家常話。程北摸著他的腦袋，撐著手臂從軟塌裡起來。

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打開了手腕處的資訊識別儀。

雖是請假，基本工作還是要處理啊。

*

搬家的時候很安靜，沒有特別多的幫手，反正就簡單的幾件東西，都由智慧機器人搬上了樓。蘇小年蹦蹦跳跳，跑去了後花園。

偌大的後花園只有一片黑土地，什麼東西都沒有。

程北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想種什麼？”

蘇小年沒回頭，只認真地回答：“想種的東西很多，所以該問問你想要什麼才對。”

說完，他扭過頭，伸出手。

程北挑了挑眉，攥住那隻主動伸過來的白皙手掌，指腹輕微摩挲著，神態慵懶，說：“你喜歡的，我大多都喜歡，不用特意為我準備什麼。”

在他們短暫相遇的時間裡，程北一直處於冷靜卻無法冷靜的邊緣，興許是太多的戲劇化，讓他們的相逢變成有意義的故事。也興許是因為身份的差異，物種的不同，讓他們對這段感情，即是相互彼此的佔有，更是相互彼此的矜持。

除了偶爾地索取，程北再也想不到，小傢伙需要他什麼。

他曾渴望過，小傢伙需要他。後來明白，他的一生也許都要追隨著小傢伙的腳步，反而覺得是慶幸。慶幸這個人是他，也只有是他。

這樣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並不清楚，等反應過來時，已經在這個開始裡行走了漫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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