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沒你什麼事兒！”老道士跟殷東同時喝斥道，嚇得王巖縮脖子不迭。剛才不知道躲到哪裡的小金毛，這時又跑回來，跳到殷東的肩膀上，歪過腦袋，盯著殷東的臉，眼中的好奇怎麼也遮掩不住，還吱吱的不知叫個啥。

“別叫！”殷東心頭煩躁，拍了一下小金毛，又衝老道士說：“我兒子還沒滿週歲，你當師祖的，不得照看孫子，直到他成年吶！你要是沒幾天就掛掉了，我總得知道，上哪兒再給他找一個師祖回來吧？”

“……滾！”老道士憤憤的罵道，這忒麼是收的弟子啊，還是請回了一個債主？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兒子就是你孫子，照看孫子，是你的責任。”殷東理直氣壯的耍賴，只是眼底的驚懼怎麼也壓不住。

他在害怕，害怕師父消散了，再也找不到了！重生歸來，找到了師父，卻發現師父隨時會崩散，消失，再也找不到，那簡直有一種主心骨要崩了的感覺。

“蠢材！”老道士吹鬍子瞪眼的罵了一聲，瞪向殷東的老眼裡卻並有怒意，有的，也是濃濃的不捨，聲音不自覺得放柔和了一些，

“為師還能撐一些時候，至少，能撐到災難紀元降臨。”殷東心頭悶痛，災難紀元也許很快就來了，難道師父……他用力的擺擺頭，換了個話題：“要是有什麼靈物，或者足夠多的靈液，把你浸泡起來，能不能支撐得久一點？”老道士被逗樂了，枯黃的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笑道：“那當然是可以的，你能給為師弄一水缸的靈液，老道保準能撐到我孫子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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