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較黎簇臉頰的溫度要低些，好一會兒那貼著的臉頰又上下蹭了蹭，他雙膝跪在黎簇腿兩側，雙手攬著黎簇的後頸，在臉頰蹭了數下之後，他微微挪開自己的臉，在距離黎簇視線約一掌遠的距離盯著黎簇的眼睛。

他盯著黎簇泛著輕微紅血絲的眼睛，盯著黎簇臉頰上那顆褐色的小痣，輕聲說：“沒反應。”

黎簇的眉毛又微微蹙了起來，秋水湊過去拿自己的額頭輕輕遞蹭了蹭那個地方，而後又挪開自己的臉，繼續在一掌遠的距離盯著黎簇：“我覺得噁心。”

“……”黎簇沉默，在他的認知裡直男看這個就會感覺噁心。

秋水繼續道：“我一直都覺得很噁心，很想吐。”

黎簇本來想說“我覺得你應該看醫生，先去檢查是不是器質性的障礙，然後再判斷是不是需要精神科醫生的介入”。

秋水說：“我應該不喜歡女人，也可能不怎麼喜歡男人。”

黎簇幾乎條件反射地在這樣的情況下笑著接下了一句：“所以你只喜歡我？”

秋水垂下眼睛，隨後又湊過去輕輕地吻住了黎簇的嘴唇，他小聲又似乎帶著固執地從唇縫裡出聲說：“我想親你……”

秋水覺得當時自己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那麼多的東西，結果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出現的，他看小電影的時候見到親密接觸覺得噁心覺得反胃想吐，好像有一整艘的船在他的胃裡、在他意識的海洋裡遭受了巨大的海難，他在這一片驚濤駭浪之下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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