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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過神,直覺告訴他剛才引來的這人絕非善類。好在酒吞這裡網路埠的偽裝讓他十分放心,他自忖應該沒有惹上什麼事。關掉電腦,拔掉網線,茨木環顧了一圈空蕩的房間,才想起十分鐘前酒吞因一個突來的電話匆忙走出門外。

酒吞的辦公室才是這座建築中唯一沒有監控攝像頭覆蓋的隱私區域,他的這通電話需要回避的物件顯然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茨木自己。

酒吞回到屋中的時候,正看見茨木若有所思地坐在那兒。聽見他的腳步聲,青年仰起頭,眸中一掃先前的陰翳,澄澈地望著他。

“摯友,怎麼了?”他看似隨口一問。

酒吞攏了攏軍帽下的長髮,也看似隨意地答道:“沒什麼,聽說家裡有一位長輩過世了,本大爺需要去一封弔唁信。”

“摯友從來沒跟我提過家裡的事。”茨木說這話的語氣倒像是有些慰藉。

“有的事能說,有的事跟你一樣,不方便說。”酒吞沒有藉此開啟關於自己身世的話匣子,而是借用茨木先前隱瞞家世的情況作個類比敷衍過去,意外地沒有深究茨木眼中明顯不對勁的情緒。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

酒吞妄圖自成勢力的揣測逐漸散佈在軍方高層的談話中,像把一根舊刺從一些人的傷口裡重新拔出。酒吞扳倒業原火的事早使保守黨的一些派系身受重創,新黨中一直試圖扳倒他的人也因他在庭審中的全身而退始終鬱鬱不平,這對向來勢不兩立的宿敵再一次選擇了暗中勾結。

酒吞併非不知他們想玩的花樣,只是,眼下非同往昔,給他一種衝動故意去吸引那些人煽動可笑的輿論,再給予狠狠的回擊。

於是,當鋪天蓋地的輿論暗指兩人見不得光的私人關係在榮譽的掩蓋下變本加厲的時候,另一些媒體卻曝出了酒吞與茨木疑似婚期將近的訊息:

酒吞幾次出入於城郊待售的別墅區中,並毫不避諱地驅車帶著茨木出入各種高檔商場購置家用。青行燈則暗示“狗仔隊”拍下兩人沿街搭肩而行乃至在街頭相擁的畫面,將之與慶功宴上酒吞紳士地吻額的照片放在同一版面,輔以言論強調他們不過在過著任何未婚年輕人正常的戀愛生活,某些人所謂“見不得光的關係”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對有著近十年羈絆的“國民戀人”再度成為矚目的焦點,現下兩人的關係如此大張旗鼓地推回最初的軌道,還想重借業原火事件潑黑水的人終於失去了把柄。

酒吞突來的主動也令茨木難以置信,但轉瞬,當他意識到這看似意外的進展實為兩人間的必然,也漸漸坦蕩下來。他在這樣的氛圍裡迎來了自己的又一個發情期,每晚躺在酒吞身下,茨木心底膨脹的飄飄然要靠摯友一下下生猛的貫穿才能勉強落回地上,然而靈魂的攀升是止不住的,兩人在性事面前的默契比在硝煙中更完美到無以復加。

這種契合時常讓茨木忘記那些酒吞迴避著自己的事情,他甚至覺得有些東西會隨時間的流逝逐漸暴露出來,就像自己也曾用心隱瞞他的秘密一樣,終有藏不住的一天,而只要在此生的終點前他們毫無保留地成為一體,短暫的等待也算不得什麼。

這樣的信心一直延續到了那天晚上。

那個夜晚一如尋常,兩人淋漓暢快地纏綿整日過後,相約坐在落地窗前的羊皮毯上用晚餐,順便賞著深秋朗朗的星辰與明月對飲。卻不巧,冰箱中的啤酒所剩無幾。

酒吞披了衣服去外面買酒,隨手翻出外賣的電話號碼,將手機丟給茨木讓他去說。

茨木訂好摯友最常吃的那款披薩,靠在落地窗上等他回來,無聊間,他漫無目的地滑動著酒吞的手機螢幕,指下一個不慎,碰開了酒吞的電話錄音。茨木也不知被什麼迷了心竅,竟在強烈的好奇心的驅使下按下了播放。

絕大多數內容都是與黨內高層通話留下的存證,酒吞在電話中的語氣全然不同於在下屬面前的樣子,雖然少了平日的威嚴,蓄勢以待的談判語調卻分毫不減冷冽沉著,甚至有一種不經意流露出的森然的壓迫感。茨木一條條地聽過去,酒吞的聲音讓他欲罷不能,危險的聲線帶給他致命的吸引,發情期的催動之下,他只覺雙腿陣陣發軟,腎上腺素裹著荷爾蒙在身體深處亂竄。

就在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時候,他發現了一條沒有姓名與號碼記錄,卻有著特殊的星辰圖案作為來電頭像的錄音。

錄音只有短短39秒,沒頭沒尾,似乎是酒吞不慎錄下的片段,錄音中酒吞的語調一掃先前的風格,透著出奇的謹慎:

“……這麼突然就宣佈病危,我也很詫異。”電話彼端的語句只被收入半截。

酒吞看似冷靜的聲線下藏著只有茨木能聽懂的焦灼:“這只是他對外放出的訊息,對不對?”

“你早作準備就是,做一切準備。我不認為他的決定還有談判的餘地。”那人的建議似乎很誠懇。

酒吞沉吟了片刻,茨木幾乎能從錄音中捕捉到空氣的凝滯。

“讓我親自跟他說。他的決定太急了,根本沒有任何可行性。”

“老爺子說只要傳達到就夠了,這是你的時代的開始,他不想聽你的爭辯。”

“那也總得等實驗旅合併進來,本大爺跟茨木……”錄音然而止,沒有收進酒吞後面的話。渾身的燥熱剎那間涼了下來,茨木沒有聽懂他們的談話,但毫無疑問,這番電話通知的事情徹底衝亂了酒吞原定的計劃,那位“病危之人”似乎與他的命運緊密相連。

可是酒吞從頭至尾都沒有對他提起這事。

茨木瞥了一眼日期,那個日子讓他有些眼熟。稍一回想他猛然記起,正是那天下午,他向新兵講解槍械的擊殺原理時候觸到一些困惑,傍晚就去了酒吞辦公室,翻入暗網觀摩那些難得一見的血腥的影片,卻不料洞見了有關啟明者的一些秘密。也就是那晚,酒吞揹著他接了一通電話,回來時說有一位長輩過世,需要去一封弔唁信。

這顯然不是一封弔唁信那麼簡單。茨木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先前數月的美好砌成的信心從從這個懷疑的破口處開始瓦解,讓他即便想要盡全力護住卻也無能為力。

酒吞終究有他不為人知的宿命,而自己真的連分享的資格都沒有。

酒吞之後的日子裡依舊隻字未提那通電話的內容。他隔日在家撫慰茨木發情的身體,次日又回到軍營推進實驗旅併入獨立兵團的程序,兩點一線間忙碌地奔波著,彷彿那通電話是存在於另一個時空的事情。

合併的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除了一些喪心病狂的威脅言論之外。對軍方高層勾心鬥角之事全無所知的民眾們,甚至將此視為眾望所歸。

酒吞奔波忙碌的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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