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範良玉知道他來到作戰部隊了,休息的時候來看望他,他才知道了大家都一樣。有些人從入伍至今,都沒摸過真的炮彈。
既然大家都一樣,都沒摸過真正的炮彈,陸擁軍也沒有必要覺著自卑了。
對於技術訓練,效能,構造原理,操作流程,維護保養,陸擁軍早就爛熟於心。稍微接觸之後就熟練了。
再沒有人帶著有色眼鏡看他。
有人提起他,也還是會說:“那個養豬的去你們連了。”
同樣是“養豬的”這個稱呼,前世都是滿滿的嘲諷。
今生不同了,或許是為了突出身份上的反差,故意這樣稱呼。但是已經不是調侃和嘲諷,而是一個暱稱,一種特指。
何小西從陸擁軍寄回來的心裡,也能讀出意氣風發。
何小西給他回信的時候,拿不定主意該打擊他一下,免得讓人飄起來,還是該誇獎他一下。
為了防止把他誇獎的更加飄飄然了,何小西決定還是敲打他一下。
寄信回來的途中,何小西乘坐的驢車搭上了一位大嬸。看那大嬸驢屎蛋表面掛白霜的妝容,何小西就猜測這人是個媒婆子。
媒婆子最能自來熟。坐到車上就跟何小西拉上了家常:“這個閨女,看著有點眼熟。”
有其他搭車的人是認識何小西的,插話道:“也有你一枝花不認識的人啊?她是水洞村的何村長。”
一枝花這名字,差點讓何小西笑噴了。
一枝花是她年輕時候的綽號。如今她一臉褶子了,這個名字再喊出來就帶著些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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