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佑反駁。

“憋嗦話。”紀靈犀樣子還挺一本正經，可發音一等一的中二。

傅天佑強忍吐槽衝動扭過臉，如果註定要用一張不忍直視的素描換一頓晚餐，他還是願意犧牲一下，最好紀靈犀畫出來的人完全沒他的影子，這樣他就能安慰自己畫的不是他。

於是，五分鐘後……

傅天佑：“畫好了沒？”

紀靈犀：“沒呢。”

十分鐘後……

傅天佑：“好了沒呀？”

紀靈犀：“急什麼，別亂動，鼻子要歪了。”

十五分鐘後……

傅天佑：“還沒好啊？都過去多久了，你到底會不會畫？”

紀靈犀已經不想搭理他。

傅天佑以平均五分鐘一次的速度騷擾他一次，姿勢也是變換來變換去，他都沒再說什麼，實在是懶得費口水。

終於，傅天佑實在無聊到昏昏欲睡時，紀靈犀一聲“好了”總算讓他打起三分精神。

也僅僅是打起些許精神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他對畫作也不感興趣，只問：“晚上做什麼吃？”

“做什麼不急，你要不要先欣賞欣賞我的大作，這是我這麼些天來最滿意的一幅畫作，滅嘎嘎嘎。”紀靈犀神情頗為驕傲，嘚瑟著嘚瑟著笑聲就詭異起來。

傅天佑只覺這笑聲滲人的很，而且紀靈犀越得意，他越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對畫板上的畫打從心底裡抗拒。

然而紀靈犀沒有讀心術，也完全不把傅天佑面上的抗拒當回事，輕輕一揭，畫紙取下一轉向，讓傅天佑直面自己兩輩子加起來人生中的第一張素描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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