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格反正是不太喜歡處理血跡和屍體，他是醫生，又不是驗屍官。

現在高層流言很多，一種是皇帝其實很健康，目前是在放出假訊息對付傾向皇儲的朝臣；另一種是他已經病入膏肓，很快就要全面崩盤了。

但事實上，陸無澈的情況介於這兩者之間。

如果再找不到壓制精神力失控的“辦法”，他就會迅速地跌入最糟糕的境況；如果找到了，那他甚至可以恢復到常人水平。

關鍵在於那個“辦法”。

周格一邊打開藥箱，一邊問：“陛下，關於那個方案，您考慮好了嗎？”

這個問題讓陸無澈心生煩躁，腦中的刺痛一陣陣地連著太陽穴。他的資訊素又暴動起來，冷澀的苦艾氣味更濃。

“……”

陸無澈以手撐住額頭，垂落的微卷金髮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全身的肌肉線條都緊繃起來，以全部精力抵抗著疼痛和失控。

他低聲：“已經到了必須要考慮的地步了嗎？連蟲毒都不行了？”

蟲毒，是周格從陸見燁身上獲得的靈感。蟲毒對精神力有麻痺和鎮靜的作用，掌握好用量就可以作為藥物。之前周格從普塔克星獄裡取出了伽德蒙的蟲蛻，給陸無澈研製了一個週期的藥物。

“蟲毒正在逐步失效，我們要做下一步的考慮了。”周格把一份紙質檔案遞到了陸無澈眼前，上面依稀有“檢測儀”、“強制”等字樣。

陸無澈疲憊地閉上眼睛。

精神力和資訊素密切相關，周格認為，唯一能徹底抑制住精神力失控症的只有資訊素。說得簡單點，就是陸無澈需要找到一個和他高度契合的伴侶，用對方的資訊素來壓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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