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紫夏知道他的脾氣，也能夠揣測到宗門想要吸納席子默進宗門的心思，就挑著他感興趣的話題說：“南霞山遍地落霞草，無論什麼時候去，都好看得很。你不是有一匹棗紅馬嘛，用落霞草喂一喂，毛色能更紅。”

這是一個輕鬆的話題，說著說著，她又重新靠了回去，把自己埋在一堆毛茸茸的白羽中，“落霞草沒別的用處，就是吃了能讓毛髮變成紅色。”

“人吃了也能變成紅頭髮嗎？”

“能的，還會變成紅眉毛。”

席子默又看了她兩眼，放在膝蓋上的爪子收了收，和她背後有著半間屋子大的一隻小燕子對視。

一人一鳥的眼睛都黑漆漆圓溜溜。

席紫夏看到了好笑，往邊上讓了讓，拍了拍身邊：“過來，坐這裡。”

席子默搖了搖頭，靠過來一點，問：“它叫什麼啊？”順手拿了一個紅豔豔的果子出來，遞給“小”燕子，“吃果子嗎？”

果子有拳頭大小，小燕子吃果子卻像是人吃葡萄，一下子就沒了，然後繼續盯著他。

他就拿了一桶果子出來，擺在小燕子面前：“吃。”

小燕子低頭在他胸口蹭了蹭，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啾”得高叫了一聲，頭毛炸裂，豎起起碼有丈高的橙色羽冠，幾乎要戳破屋頂，原本的白色的腹部羽毛竟然也迅速變成橙紅色，甚至有些變成鱗片的模樣。

仔細一看，那高高的羽冠往兩邊分開，竟然變成兩根崢嶸鹿角。一雙嫩黃色的爪子上，已經覆蓋了細密閃光的鱗片，抓鉤輕易將堅實的地板抓出幾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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