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笑了聲。
他的話算是白說了,叫她聽話,她當耳旁風。
“頭兒。”外面有兵卒求見。
“進來。”
兵卒進門,將一份奏報放在案頭,又退了出去。
山宗拿到眼前翻看了一下,放下後剛卸下的護臂護腰又重新穿戴上,拿刀出門。
……
朝光穿透窗稜,小案上鋪著一張黃麻紙。
神容捏著筆在上面一筆一筆勾描著望薊山脈嶺,聽到旁邊紫瑞欲言又止的吸氣聲,才想起筆上蘸了螺黛,她本是要描眉的。
趙進鐮太周到了,今日一早又派人來請了一次。
何氏還遣人送來了那日在香粉鋪裡選過的香粉。
她本準備好生妝點一番再赴宴,剛才想著尋礦的事,卻分了個心。
“算了,不描了。”她乾脆擱了筆。
紫瑞說:“少主姿色天生絕豔,哪裡再用得著多描畫,您就是那東家之子。”
神容從小到大滿耳都是好話,聽得多了,毫無感覺,也從不當回事。
她最當回事的還是錦袋裡的書卷,起身時又好生收入懷裡,哪怕去赴宴也不能離身。
長孫信已經在外面等她。
神容走出內院,迎頭遇上廣源,他和以往一樣,恭謹地退避到一旁讓路。
她已走了過去,忽又停了步。
“廣源。”她斜睨過去,問:“你是不是總是難得一見你家郎君?”
廣源猶豫了一下才說:“是。”
每次見到山宗他都一幅八百年沒見過的樣子,神容早就發現了。
她說:“那你今日跟著我,或許能多見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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