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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九點，姜樂再次來到了王蒼義王教授的家。

敲門之後開門的依舊是那個老婦人。

不過比起之前，此刻的老婦人精神面貌卻是好了數倍，眼神略顯清明，印堂間的灰暗氣息減少了許多。

“姜樂，哎呦快請進。”老婦人一眼就認出了姜樂，連忙歡喜的邀請。

“奶奶好。”姜樂問候一聲，就進了屋。

“老王，老王，快看誰來了？快別搞你的研究了。”老婦人關上門，就開心的大叫起來。

“誰來了也不能打擾我的工作。”書房處傳來王蒼義刻板的聲音。

“王教授，是我，姜樂。”姜樂開口道。

書房內的聲音沉默了，片刻后王教授走了出來，先是上下打量了姜樂幾眼，最龗後語氣淡然的道：“你奶奶的藥用完了。”

這老頭，還真是不寒暄。

姜樂輕笑：“教授放心，藥我準備了，看奶奶的身體現在比幾個月前硬朗多了，可以用更大分量的藥。”

王教授頓時滿意一笑：“算你知趣。”

“死老頭子，哪有你這樣明目張膽的要東西的。你可是說從來不收禮的。”老婦人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王教授。

王教授坦然的道：“這不是收禮，是學生的孝敬，再說了，我虧欠你太多，這輩子沒多少時間了，能多陪你一天是一天，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老婦人不說話了，眼睛有些紅。

姜樂面帶笑容。心中卻是很感慨這種極為平淡卻又十分真摯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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