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和哈利相視一笑,“不,我們不會斷掉馬爾福家的傳承,”進入這間屋子後,頭一回和盧修斯以及斯內普說話的哈利語調輕快的說,“在未來因為接二連三的戰爭,讓巫師界的人口大幅度減少。以往習以為常的兄妹通婚,父子相親成為了斷竭巫師血脈的罪惡。直到赫敏因為意外和偶然,在神秘事務司發現了一份生子藥劑的配方。裡面的有些材料已經斷絕,但值得慶幸的是,她找到了替代品。併成功讓一對男巫有了他們自己的孩子。”哈利眨了眨眼,對兩個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成年巫師說,“很奇妙的事情不是嗎?德拉科,你願意和我試試,對嗎?”他仰頭問自己的戀人。
鉑金髮色的少年抿唇一笑,灰藍色的眸子裡閃爍著足以膩死人的溫柔,“毫無疑問,親愛的哈利,我願意與你一起孕育子嗣。”他緊緊鎖住懷中的少年,“也許……我們還可以將波特家族的血脈同樣延續起來?”哈利眨了眨眼,嘴唇翹起一個歡喜的弧度,“我想祖父和祖母應該會很高興的,”他語帶興奮的說,“查勒斯和多瑞亞一直都希望我能夠讓波特莊園更熱鬧起來,”他嘟起嘴巴,“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在了。”他的聲音摻雜了一絲痛苦和難過,盧修斯聽到這話狠狠的抽了抽眼角——“最後我離開的時候,我將波特莊園、馬爾福莊園和格里莫廣場12號都全部封閉了。”他抿了抿嘴唇,又道,“不過我有在我們家的家族魔法陣裡留下了我和你的血……也許赫敏真的能夠把我們的孩子撫育出來也說不定。”
“那已經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德拉科安撫著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戀人,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你瞧,”他語氣輕鬆的說,“我在這兒呢,不是個幻影也不是你夢中的虛幻。而是真真正正的德拉科-馬爾福,”哈利對於他這樣做的迴應是——將自己的手臂圈住了德拉科的脖子,兩人緊緊相擁。
“就是親吻魚也沒有你們這麼黏糊,”斯萊特林院長的眉心皺褶幾乎可以夾死蚊子,他抱怨道,“盧修斯,你確定今晚的大好時光我們要耗費在這兩個吃了迷情劑的傢伙身上嗎?”盧修斯刻薄的看了眼哈利瘦弱的身形和醜陋的眼鏡,“馬爾福的審美觀在巫師界是得到公認的,不過現在我為自己感到遺憾,因為我的兒子顯然沒有繼承到我最引以自豪的一面。”他從旁邊的矮几上端起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了西弗勒斯,一杯夾在手指上搖了搖,仰脖淺酌了兩口。試圖讓酒來喚醒他有些失控的神智。
“父親,請對你兒子的伴侶好些,”德拉科冷冷的抬頭,“馬爾福家的傳承還掌握在他的手上。”他將自己一直隱藏著的對戒顯露出來,“也許,這個能夠讓您認清楚這個事實?”
“……”盧修斯-馬爾福震驚的看著那個戒指,“你……這是……”鉑金族長看上去徹底因為那枚戒指而失態了。他灰藍色的眼睛在灰藍和銀灰之間不斷轉換——這是馬爾福家族中人在情緒極度波動時才會產生的變換!
“馬爾福家族中只有找尋到此生唯一的真愛時才會顯現的對戒,通常只有在婚禮上締結婚約的時候才會出現,”德拉科-馬爾福的聲音優雅而悅耳還帶著一絲絲輕柔的魅惑,“值得慶幸的是,先祖們似乎對我選定的伴侶十分滿意,而這,就是明證。”
“你們……你們還沒到法定年齡!本不可能結婚!”盧修斯不死心的還在尋找著藉口。
“以我和哈利的靈魂年齡來算,我們現在已經十九歲了。”德拉科嘆息,“巫師十七歲成年,父親不會忘了吧。”
盧修斯一副倍受打擊搖搖欲墜的模樣。西弗勒斯-斯內普略帶惱怒的聽著完全脫離了軌道的對話,怒氣衝衝的說道,“盧修斯!你冒著有可能被鄧布利多發現的風險趕來霍格沃茨,難道就是為了和你的兒子討論他的花邊新聞嗎?”他毫不客氣的噴灑著毒,“我以為作為一個時間就是金加隆的馬爾福族長,你應該很明白時間的珍貴!”
“西弗勒斯……我只是有些被刺激過度……”盧修斯擺了擺手,因為看到那些記憶而蒼白的臉色現在愈加顯得慘淡,“也許,你可以告訴我和你的教父,那些記憶……”他決定無視掉這個讓他如鯁在喉的救世主。至少現在他寧願當一隻鴕鳥。唉……回去後還是和納西莎商量一下再作打算吧。
“記憶並沒有什麼差錯,”德拉科整了整臉色說,“你們追隨的黑暗公爵大人,最後敗在了哈利的手下,屍骨無存灰飛煙滅。”他完全不顧這樣的說法會給自己的父親和教父帶來多大的刺激,“沒有前世記憶的哈利就能將伏地魔——(他提到這個名字時,盧修斯兩人本能的顫抖了一下)——毀滅,更何況知道了未來事件走向後的他呢。”德拉科定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馬爾福即便向他人屈膝,本心卻同樣遵循自己。”他語氣略微一頓,“父親,我希望您能夠好好考慮一下。”他摟著自己的戀人起身,“哈利困了,我們就先離開了。”
“如果投向鳳凰社,你認為面臨我們這些純血家族的是什麼?”盧修斯尖銳的問著自己的兒子。
“父親,有些東西我並沒有告訴你,”德拉科按住哈利的肩膀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在你們和我都離世後,整個斯萊特林都託庇於哈利門下,他們稱他為吾主,並宣誓他的意志,便是方向——”看著父親和教父驟然收縮驚駭無比的眼神,德拉科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哈利不是黑魔王,他不會對人鑽心剜骨或者利用屬下去送死,父親,你們挑選主人的眼光實在是……”他小小的報復了一下父親那個關於審美觀的笑話。和哈利走到地窖門口時,想了想,他又添加了一句,“那些跟隨哈利到最後的食死徒們,他們都洗清了罪名,因為哈利將這些公佈進了他的遺囑裡,並強制公佈大眾!”說到遺囑時,德拉科的聲音有些不穩,那是心有餘悸帶來的後怕。哈利見狀緊緊回握住了他的手。
“你要我們效忠他?一個波特?!”盧修斯的聲音有些破音和生硬。他身上籠罩的那層高高在上的光環幾乎完全摧毀殆盡——他沒有發現今晚的話語權完全掌握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上。這是自德拉科出生十五年來的頭一遭。
“父親,明哲保身向來是馬爾福家族的首選。”德拉科嘆息道,“雖然我至今都不明白當年的祖父為什麼會為了一個虛幻的承諾就將整個馬爾福家族都投進了伏地魔的戰車,但是我還是要說,在巫師界完全可以稱得上體面尊嚴的馬爾福家族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去聽命那個瘋子用殺戮麻瓜製造混亂和恐慌來證明自己的高貴和尊嚴?”德拉科說,“‘高貴不是來源於血脈,而是存在於內心。’父親,您還是好好想想吧。”他擰開了地窖的蛇形門把手。
“小馬爾福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忘了什麼。”斯內普的聲音如幽靈一般從他們身後響起。
德拉科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的弧度,“是的,教父,我想這是您需要的。”他從懷裡將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張配方取出來,“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您意外離世,相信這副配方會更加的完美。”他眨了眨眼,“改良了狼毒藥劑的教父大人,您的教子期待著您的更進一步。”他和哈利微微欠身,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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