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弗雷德和喬治的寢室裡不由有些納悶。當聽到德拉科昨晚來了一次格蘭芬多塔樓,還是他抱著自己上樓的,眼睛卻是陡然一亮。
他言語上雖然沒有表態,但一聽到鉑金貴族的名字就兩眼亮閃閃的表情已經將他的態度明顯的表現出來了。
羅恩和赫敏嘆了口氣,開始轉移話題講海格和奧利姆——也就是馬克西姆夫飽受艱難不畏艱苦聯絡巨人的故事。
“他奉鄧布利多教授的命令在和巨人聯絡,我們費了好大勁才詐出來,幸虧海格的口風向來不怎麼緊。”羅恩說。
“我們原本想要等你回來在一起去的,可是一直沒見你的人,我們又有些迫不及待,就先過去了。”赫敏也說。
他們兩個努力想讓哈利神起來。至少不要這樣魂不守舍的。
哈利眨了眨眼,看著興致勃勃的兩人,然後問,“那個……你們的意思是海格說服了巨人來幫我們?”他明知故問的問。
“不……沒有……海格一度說動了六七個,”羅恩頹喪著臉說。赫敏眉頭鎖得死緊,“不過海格說他們能做的都做了,想來的也許還是會過來……”
“依靠外力總歸不是正途,”哈利習慣地說了句,臉色因為宿醉而蒼白。“最可靠的還是我們自己手中的魔杖。”
“哈利說的對!”羅恩拳掌相擊,“這些天為了魁地奇的事情我們把d-a都給丟一邊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說說吧,下次聚會是什麼時候?我迫不及待想要繼續練習我的守護神咒了!”
哈利點了點頭,嘴角習慣的彎了彎。他的眼神卻望向窗外,望著灰藍色的天空。碧綠色的瞳孔沒有焦距。
羅恩和赫敏看著他這副寥落的樣子,心裡難過不由出聲安慰。“哈利,馬爾福他總會原諒你的,你知道……昨天你太冒險了……”
“這話你們都不知道說過多少回了,”哈利苦笑著搖頭,他揉了揉因為宿醉而酸脹刺痛的太陽,“如果我告訴你們,昨天我做的那一些都完全有把握,你們相信嗎?”他直視著自己的好兄弟羅恩。關於這個,也只有羅恩能夠理解了。
“我信,”羅恩重重點頭,“飛行對你而言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可問題是我信沒用,”同情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好友,“你必須讓那隻雪貂信才行啊。”
“……如果他信的話就不會給我一個閉門羹了。”哈利拉下嘴角,有些狼狽的伸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明明只是分開了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可為什麼卻這麼難熬……難熬的甚至在赫敏和羅恩面前失了態。
看著隱隱發出啜泣的哈利,赫敏眼圈也跟著紅了。羅恩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膀給予安慰。被赫敏毫不客氣的伸手拍開了——現在這種情況,你還做這些有的沒得,不是給哈利添堵嗎?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
“過猶不及可不是一個斯萊特林會犯的錯誤。”西奧多-諾特端著兩個高腳酒杯出現在蜷著一條腿坐在圓桌前寫家庭論文的德拉科面前。
旁邊有不少斯萊特林的女生偷偷往這邊看。像這樣隨意慵懶的德拉科-馬爾福也只有她們才偶爾有福利看到。
德拉科抬眼看了下他,“坐吧,怎麼有時間過來和我聊聊?”
“你和波特的那場比賽堪稱龍爭虎鬥,我被你們打動了,”諾特半真半假的說,眼裡含笑,“也許,我們可以考慮簽訂一份合作契約,當然啦,我不怎麼喜歡像黑魔標記那樣的東西烙在我的身上,那不符合一個貴族的審美觀。”他將手裡的酒杯遞了一個給德拉科。
德拉科驚訝地看著他,笑著接過了酒杯,“你還是頭一個講到黑魔標記而面不改色的人。”
“你看上去也沒因為這個而緊張。”西奧多微笑著反擊,“也許我們現在就可以談談?”
德拉科放下手裡的羽毛筆,逡視了下四周,“在這裡?”
西奧多仰脖含嚥了一口冰涼的酒,一絲猩紅順著他的唇角冉冉而下滑過細膩白皙的頸子滲進了雪白的衣領裡——幾個斯萊特林女生髮出花痴一樣的笑聲——他卻毫不在意的隨手揩了一把,“不喜歡?那德拉科想去哪裡?”
瞟了眼不遠處一直將視線往這邊瞅的哈珀-奧卡希爾,德拉科翹了下嘴角,“——就這兒吧。”他搖晃著酒杯裡的紅色體,湊上去輕輕一嗅,雙眸微眯,凜光四,“我對自己的靜音咒還有幾分自信。”
“獅子大開口不是我們諾特家族的作風,但是最基本的保障我們還是要的。”西奧多的姿態擺得很低,“而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確定一件事情。”他慢吞吞的扭了扭脖子說,“救世主對我們這類人的觀感,以及,你能不能左右他的決定。”他瞥了眼端坐沙發上,十指交叉擱在腹部的俊美少年,“如果你連這點也不能給我明確答覆,那麼,很遺憾,這場交談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斯萊特林注重利益。優雅華麗的辭藻遠遠沒有明碼實價的利益更能打動他們的心。而諾特家族更是這其中的翹楚。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如果說哈利是明面上的領袖,那我就是他背後的支柱。”德拉科微微抬眉,開門見山道,“卸磨殺驢鳥盡弓藏這樣的事情我做得出,哈利卻做不到,”他給了下一任諾特家族族長一個假笑,“經過這五年來對救世主的觀察,我想你們心裡也有幾分底。”
“不錯,”西奧多點了點頭,同意道,“救世主今年的變化很大,他不但和你成功牽上了線,還成了靈魂伴侶,”說到這西奧多揚了揚眉毛,有些不可思議。“甚至,他還成立了d-a,從這個所謂的黑魔法防禦術小組裡我卻好像看到了食死徒或者鳳凰社的雛形……”西奧多一臉興趣,“這真不可思議,以前的救世主可沒有半點撈權的覺悟……我想,這是你的功勞?”他試探著問道。
德拉科調整了個更舒適的坐姿,懶洋洋的看著面前的西奧多-諾特微笑,“不,我只是因勢利導,這個d-a組織是赫敏-格蘭傑率先提出來的,她為的也不過是能多學點東西,畢竟,我們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實在不怎麼靠譜。”
“那個泥巴種?”西奧多-諾特厭惡的皺了下眉。
“不錯,泥巴種,”德拉科神態孤傲的重複,“一個值得一用的泥巴種!”他發出一聲短促的譏笑。不管在哈利面前怎麼掩飾,對於血統的看重永遠都是貴族發自內心的本能。要他和赫敏-格蘭傑和平相處,從某種方面來說比和羅恩-韋斯萊交友更難。
西奧多漸漸鬆開了眉頭,他淡淡一笑,重新又喝了口酒,“d-a,指的真的是鄧布利多軍?”他聲線微提,“我可不信馬爾福家的少族長會為他人做嫁衣。”
“名字是什麼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個組織掌握在誰的手裡。”德拉科懶倦的將那杯紅酒取了輕輕搖晃了幾下,緩緩啜飲了一口,“更何況用一個這樣的名字來減低那隻老狐狸的警惕心,不是一件很划算的事情嗎?”
“好算計。”西奧多微笑著頷首,算是認同了德拉科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就更進一步的合作進行一番討論了對嗎?”
德拉科贊同的點點頭,“不錯。”
兩隻高腳酒杯清脆的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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