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安格斯他現在的願望是什麼,他一定願意用所有的東西去換取時光倒流。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離那個人妖的東西遠遠的,或者用最麻的詞彙去讚美那棵醜陋又危險的水生植物。
梅林啊,他是被厄運女神詛咒了嗎,他發誓,他以前真的是小心謹慎,從來不犯錯誤,一定是和那些小鬼走得太近,連智商都下降了。
“米勒娃,我想危險已經解除了,可以替我去安撫那些孩子嗎!”鄧不利多校長讓無關的人離開了蛇王的地盤,然後了安格斯垂著的小腦袋——他被斯內普從身上撕下來,扔到高高的椅子上,小小的身影縮成一團,看上去絕望極了。
“西弗勒斯,我想這可不能怪安格斯。”鄧不利多從地上招起那張明信片,進行了仔細的觀看。
安格斯緊張的關注著這位偉大的白魔法師還原卡片的原貌,直到他得出了結論,他覺得這位父親的上司可能是這次事件的一個轉機。
如果因為這件事被父親懲罰,他覺得自己未免太冤了些。
鄧不利多不負安格斯所望,他把卡片交給斯內普,語氣中有著對安格斯的讚揚:“你把安格斯教育得很好,西弗勒斯,看看這個,一個致的知識問答遊戲,也許你現在的學生也無法正確的回答所有的問題,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一個惡作劇。”
“我並沒有失去判斷力,鄧不利多。”斯內普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這裡也沒有足夠的甜食去滿足你的好胃口。”
“那麼我只能說,體罰孩子是錯誤的行為。”鄧不利多給了安格斯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慢慢走了出去,艾薇也跟在他後面溜走了,安格斯氣憤的看見她滿眼都是對他的同情。
“來歷?”斯內普的扔下一個短句就去察看裝有魔藥配料的各種易碎器皿——它們也許會被聲波震裂,安格斯覺得自己也許還沒有這些東西重要——就像完全不在乎安格斯的回答。
安格斯覺得有些委屈,在椅子上扭了扭,他決定就當沒有聽到。
地窖裡變得十分安靜,斯內普仔細到苛刻地檢查著他的收藏品,併為此耗費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安格斯就沒有那樣的愜意,他覺得氣氛壓抑極了,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
妥協在這時才是明智的選擇,怎麼讓自己處在有利位置是安格斯上一世就無師自通的本能,他年幼體弱,只有懂得審時度勢才能讓自己過得更好。
但安格斯現在卻不想這樣做,他瞪著斯內普的後背,決定抗爭到底。
“對……對不起,斯內普教授,鄧不利多校長請您去校長室,非常緊急。”門外響起敲門聲,那個被抓差的學生說完這句話就跑掉了,就像身後追著一群毒蛇。
“呆在這裡!”斯內普利落地轉身,給了安格斯一記警告的眼神。
安格斯敬畏地看著父親大人大步向外走去,黑色的巫師袍非常有氣勢的在他身後劃出一道道弧度,就像……呃,一個強大的黑暗生物。
不過真該感謝來得相當及時的那位小巫師,安格斯猜測那是一個拉文克勞,至於鄧不利多,哦,他討厭壓迫他父親勞動力的人,就算那也是他未來的校長。
斯內普離開了很長的時間,直到晚飯前才回到地窖。他看起來心情相當的糟糕,甚至無視了安格斯的存在,頹廢地坐到椅子上,眼神空洞地不知看向了什麼地方。
安格斯有些驚慌亂地看著父親,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他甚至沒有想像過會出現這樣的情形,他以為沒有什麼能打倒這個男人。
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梅林的鬍子,是世界末日要到來了嗎?
“爸爸,我是安格斯,發生了什麼事?”安格斯跳下椅子,輕手輕腳地走到斯內普的身邊。他用自己的小手覆蓋在斯內普的手上,試圖讓他鬆開死死攥著的手指——他的手捏得太緊了,安格斯擔心他會弄傷了自己。
斯內普緩緩低下頭,表情有些恍惚:“你是誰?”
安格斯鄂然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不認識我了嗎!”安格斯強忍住眼眶裡的眼淚,他堅持認為這沒什麼好哭的。他仔細觀察著父親的表情,然後撲到他的懷裡,不滿地扭動著身體道:“爸爸,你還年輕著呢,不要讓我以為你得了老年痴呆症,我現在可沒辦法養你。”
“抱歉,安格斯,我……”
安格斯打斷了它:“不用對我說抱歉,你得保證以後都不會有說抱歉的機會,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安格斯抱起手臂,表情得意洋洋,“爸爸你居然不認識你可愛的安格斯了,這對我幼小的心靈是嚴重的傷害,我要求補償。”
“一個月禁吃甜食。”斯內普把安格斯抱到腿上——這個動作已經變得非常熟練,而且順理成章,這可真是偉大的進步——似乎認真考慮了安格斯的要求,然後給出了他認為合適的補償條件。
安格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我要的是補償!”
斯內普牽扯嘴角,露出一個假笑:“安格斯·克拉倫斯,我想你還沒有忘記那個彩的惡作劇,或者你更希望是禁食半年,為了你不堪重負的牙齒,那將是個明智的選擇。”
安格斯鬱悶地咬牙:“感謝您的仁慈,親愛的父親。”他從斯內普懷裡溜出來,表情無奈地聳聳肩,“好吧,大人的心事我大概沒有辦法,但你得答應我爸爸,你不許酗酒也不能亂找女人,那都是不對的。”
斯內普黑了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誰告訴你的。”他的表情就像要給那個人一打的阿瓦達索命咒。”
安格斯權衡了一下,大聲回答:“是艾薇,爸爸,她說壞爸爸都是這樣開始的。”
“她說得沒錯。”
“啊?”
“你還需要在霍格沃茨呆上一段時間,不要再惹出任何麻煩。”斯內普轉移了話題,他給了安格斯一個凌厲的眼神,“你不會再有機會像這次一樣矇混過關。”
安格斯沒有去問原因,他高興的給了斯內普一個頰吻:“我愛你,爸爸。”
父親失常的原因安格斯很快就明白了,這歸功於雙胞胎的來信,他們訊息靈通,並且親身參與,雙胞胎洋洋自得的宣稱他們發現了已經死去的英雄——小矮星彼得。
安格斯在記憶中搜尋到一些未來的劇情,這件事應該發生在救世主入學以後,並引出一個讓父親討厭的人物——西里斯·布萊克。
這件事將糾正一個錯誤,但對他的父親來說可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打擊。
他曾經憎恨的,卻不是真正應該被他憎恨的人,雖然可能並沒有什麼區別。
“他偽裝成了一隻少了一個腳趾頭的老鼠,但我們發現了他,媽媽抓住了他,我們將揭開一個大秘密,誰才是真正的叛徒。”羊皮紙上的單詞張牙舞爪,似乎要跳出來吶喊——雙胞胎因為這件事重獲了自由,他們到處翻找那段時間的資料,表示要密切關注這件事情的任何進展。
“爸爸說鄧不利多校長已經要求魔法部重新審查這個案件,我覺得我們家應該得到一些獎勵。”
“你也許無法想像,西里斯·布萊克是哈利·波特的教父,是的,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我們的偶像。”
“向梅林發誓,我們一定繼續追蹤報道,不放過任何訊息。另外附送一則霍格沃茨內部最新新聞:地窖裡的神秘男孩。”
“噗!”安格斯噴出了口中的牛,他一邊咳嗽一邊向下看去,他有預感,雙胞胎寫下的一定不會是真相。
“親愛的安格斯,你知道我們說的是誰,在聖芒戈的時候。比爾覺得斯內普是個不錯的教授,但查理偷偷告訴我們,比爾認為他是個隱藏在巫師裡的吸血鬼,並讓他的同學都相信了這一點。”
比爾,比爾·韋萊斯?安格斯歪著頭,臉蛋微微扭曲,露出一個惻惻的笑容。
“——驚天巨響之後,蛇王盤踞的地窖驚現神秘男孩,誰能知道其中的真相?這個題目怎麼樣,比爾決定開一個賭局,詳細結果明天就會揭曉。”
“唔,我很期待。”安格斯笑眯眯地卷好羊皮紙,把它藏在安全的地方,確保不會被父親發現。
“斯內普教授,我是查理·韋萊斯,我和戴維來關禁閉。”門外響起變聲期男孩難聽的聲音,他的名字引起了安格斯的注意,一個韋萊斯。
斯內普並不在霍格沃茨,安格斯雖然並沒有走出辦公室,但城堡裡多的是八卦的畫像和幽靈,他們之間也會傳遞很多有用的資訊。安格斯猜測布萊克的案件出了什麼意外,以至於需要人手去處理,鄧不利多校長今天也同樣不在學校裡。
安格斯懷疑禁閉只是查理的一個藉口,他的目標就是他——地窖裡的男孩。
安格理開啟門,外面站著兩個男孩,大約十三四歲,他們都是格蘭芬多。安格理向其中的一個紅髮少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找爸爸嗎,對不起,他現在不在。”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沒有任何聲音,過了大約十分鐘,男孩們的吼叫聲才傳了進來:“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這不可能!”
第二天,安格斯拿到了一份《預言有日報》,上面的頭條就和小矮星彼得與布萊克的案件有關的訊息。
——西里斯·布萊克因為意外在阿茲卡班昏迷不醒,隨後被送入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聖芒戈最權威的醫師診斷後沒有發現昏迷原因,但認為布萊克有可能永久陷入昏睡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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