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有些奶聲奶氣，怕他沒聽清似的，又用力點了點頭，拉著他的袖口往前掛號處走。

突然，沈燃看到什麼，眯細了眼睛。

某人沒被圍巾擋住的耳朵尖兒，已經紅透。

-

“區域性腫脹，有青紫淤血。但是沒有大礙。”醫生轉頭去看蘇格：“你是他女朋友是吧？這個藥，外敷，平時還可以適當熱敷。”

蘇格怔愣一瞬，知道沒有解釋的必要，便也沒反駁：“好。”

沈燃抬眼看過去。小女孩被他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漾著水光的眸子，眼眶還微微發著紅。

心裡某塊地方在微微鬆動。

等到醫生護士都離開，沈燃修長的劍眉輕輕挑起：“擔心？”

“嗯。”蘇格點頭，說話帶了濃重的小鼻音，像個做錯事情的小朋友：“是不是很疼呀？都是因為我……”

沈燃淡淡道：“嗯，很疼。”

蘇格抬起頭，一雙清凌凌的小鹿眼無辜又可憐，帶了哭腔：“那怎麼辦呀？”

她總是有辦法讓他不忍心。

沈燃看著她發紅的鼻尖：“住到我家，照顧我。”

“作為未婚妻，婚前同居，不過分吧。”

他的眼窩有些深，直直看過來的時候，帶著攝人心神的俊美。

蘇格嘴唇微微張開卻沒發出任何音節，手指緊緊攥著羽絨服一角：“……好。”

到江城東郊別墅時，已經半夜十一點，蘇格窩在副駕駛睡著。

小女孩兒睡顏乾淨美好，像個小嬰兒。

她曾經就這樣，無數次在他寫數學的時候抱著他的手臂，趴在書桌旁邊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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