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力統統敗給了三根菸?
他手掌一握,把那幾支菸攥進手裡:“沒收。”
尚楚一哽:“憑什麼!”
“違規。”
白艾澤轉身就走,尚楚跟在他後頭辯駁:“我違我的規,關你屁事!”
“不好意思,”白艾澤面無表情,“你放在我的口袋裡,就是把我拉下水。”
“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嗎!”尚楚咬牙切齒,扒著白艾澤的手臂想搶回自己的煙。
白艾澤就是不鬆手,尚楚乾脆雙手抱著白艾澤的胳膊往下拉,白艾澤被他鬧的頭疼,但那股無名火毫無預警的就消失了。他看了一眼尚楚烏黑的頭頂,發現自己被這麼纏著,不僅不討厭,甚至還有點......享受?
倆人一直鬧到了寢室門口,尚楚衝白艾澤呲牙,作勢要咬他。白艾澤對他的胡攪蠻纏不僅不為所動,還挑釁地揚了揚下巴。
“還我!”尚楚低聲說。
白艾澤眉尾一挑,還沒有說話,寢室的木門“吱”的一聲,從裡面打開了。
秦思年抱著他的臉盆,呆呆地看著門外的倆人。
尚楚正緊緊抱著白艾澤的胳膊,而白艾澤也不見一貫的冷漠,嘴角微微上揚,是一種縱容又無奈的表情。
“你們......”秦思年目光閃爍。
尚楚反應很快,立即往邊上跳開一步,拉開和白艾澤的距離,一本正經地咳了兩聲:“嗨小秦,去洗漱啊?”
“嗯,”秦思年點點頭,唇角不自然地耷拉著,又說,“你們怎麼......”
“都是男人,哥倆好嘛!”尚楚心說小秦怎麼古古怪怪的,但他沒細想,生怕自己藏煙的事兒被發現了,於是打算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一把勾著秦思年的肩膀,“喏,咱們倆也哥倆好,對吧?”
白艾澤瞟了眼尚楚搭在秦思年肩頭的那隻手,禁不住想剛才鑽到自己口袋裡作怪的也是這隻手,剛才還在撩撥他,轉眼又去逗弄別人了。
他什麼時候能專一點兒?
白二公子黑著臉,冷冷道:“讓一讓。”
尚楚:“......”
怎麼白艾澤又陰陽怪氣起來了?
“我去洗臉了。”秦思年低聲說了一句,抱著塑膠盆匆匆往外走。
門口就剩尚楚一個人,他看看走廊上秦思年的背影,又看看寢室裡脫下風衣暴躁地甩在床上的白艾澤,心想Alpha這陰晴不定的都是些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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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抱著他的揹包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在床頭,拉開一點兒拉鍊,看了眼裡頭乖乖巧巧坐著的小熊玩偶們,傻樂了片刻,又悄摸摸地關上拉鍊。
宋堯覺出了不對勁,以往阿楚都是把包隨手扔在桌子上,今兒怎麼突然這麼寶貝?
他爬到尚楚床上,賊兮兮地眯著眼:“藏什麼了?”
“滾滾滾,”尚楚踹了他一腳,“藏你蛋了!”
“我蛋好好地在襠裡捂著呢,”宋堯不要臉地挺了挺胯,伸手要去夠尚楚的包,“阿楚你這不夠哥們兒啊!給我看看!”
“操!”尚楚立即緊張地把包護在懷裡,“你他媽別動手動腳啊!”
下鋪的白艾澤聽著上頭傳來的聲音,冷著臉拿起一本書,隨便翻開一頁,把書倒扣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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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堯一副不依不撓的架勢,尚楚被他鬧得沒辦法,只好舉手投降:“行行行,我給你看給你看!”
宋堯湊過來貼在他身上:“快快快!”
尚楚不自在地推了他一把:“你他媽能不能離我遠點兒?授受不親懂不懂?”
“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麼親不親的?”宋堯撇嘴,揚聲調侃道,“哦我知道了!你這麼扭扭捏捏的,肯定是個Omega!”
“嘎你|媽!”尚楚翻了個白眼,雙手背在身後,伸進包裡摸了摸,“老子今兒就讓你看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老子更A的Alpha!”
宋堯好整以暇地等著,尚楚在一群小熊裡摸了半響,才摸到一個觸感冷硬的東西,他掏出來遞給宋堯——
“我日!”宋堯低呼,“阿楚你......”
“閉嘴!”尚楚往他肩上招呼了一拳。
“你他媽還真敢啊?”
那是一張盜版光碟,名字叫《嬌柔老師別對我扭腰》。
宋堯,一個血氣方剛、情竇未開的Alpha少年,一看這封面就遭不住了,耳根子紅的要滴血,囫圇地把那張碟塞到自己被窩裡:“借我帶回家看看。”
尚楚大方地搖搖手:“拿去吧拿去吧,我都看了好幾遍了。”
宋堯腦子裡浮現出種種少兒不宜的場面,心頭小鹿亂撞,問道:“阿楚,你喜歡這種型別的?看不出來啊!”
底下,白艾澤突然掀開臉上蓋著的書,眼睫動了動。
尚楚在心裡冷哼,宋堯這傢伙總愛開他玩笑,說他是Omega,每次都弄得他心驚膽戰、惴惴不安。
他今兒就必須得證明自己是個多純正多剛猛的Alpha!
尚楚又從包裡摸出一張海報,還是那家文具店老闆送他的。
宋堯展開海報一看,正是他上回和尚楚說過的那個人美歌甜小蜜桃。
“小蜜桃?”宋堯看著海報上唇紅齒白、媚眼如絲的Omaga歌星,問尚楚,“你上回不說你不知道他嗎?”
“那怎麼可能,”尚楚搶過海報,浮誇地往海報上吧唧親了一口,“誰要不喜歡小蜜桃,就不是純Alpha!”
“我就說,”宋堯打了個響指“沒有人能抗拒小蜜桃葉粟的魅力!”
倆人在上頭嘀嘀咕咕,宋堯說葉粟是每個Alpha的夢中情O,尚楚附和說是啊是啊,哪個Alpha不想擁有小蜜桃呢,語氣十分嚮往。
——他怎麼這麼三心二意?
白艾澤額角狠狠一跳,深呼了一口氣,猛地坐起身。
床板發出“砰”的一聲。
尚楚渾身一抖,沒好氣地往下頭伸了個腦袋:“哎,樓下的,輕點兒。”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