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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東西,憑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將人帶走?”

“賣身契在她手裡!”魏國公沒好氣道。

“那您去要過來,這次我連人帶賣身契都要。”

魏國公立刻否決道:“這是內宅之事,老夫不便插手。”

賀惜朝點了點頭,“好,既然祖父不願意,那孫兒只能自己想辦法,老夫人顯示了她的權威,就是希望惜去朝挑戰她嘍,如他所願。”

“胡鬧,她畢竟是你祖母,昨日那次出言不遜也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魏國公不悅道。

賀惜朝笑了,“她跟我可是半個銅板的關係都沒有,我的祖母好好的在祠堂待著呢。祖父,人都是講道理,不能倚老賣老,人是我的,她不能帶走,必須完完整整地送回來。”

“惜朝,那丫頭不是夫人放在你身邊監視你的嗎?她收回去應該順你的心才對。”

“少裝糊塗,我能留她到現在自然是因為她現在是我的人,一個丫頭我都收服不了,景安宮我怎麼混?”賀惜朝說完,接著他往前一步,抬起頭,抿唇,眼裡帶著一絲受傷,放軟了聲音道,“賀明睿告訴我,您跟他說過,在您的心裡,我永遠也比不過他,看樣子果然如此,我的要求能打發就打發,從不為我的委屈出一次頭。老夫人說的也對,在外頭的總是比不上家裡的,您能留我到現在怕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吧!”

魏國公眼皮子抖動,心裡告訴自己這小子在示弱詐他,可依舊忍不住心虛。

他說:“換一個人,換一個更好的,怎麼樣?”

“行,那把您三松堂的半夏給我。”賀惜朝乾脆地說。

“大膽!”半夏能夠進出三松堂,自然是深得魏國公信任,給了賀惜朝,且不說國公府裡的人怎麼看待,就是半夏知道的事情都不能讓賀惜朝知道。

賀惜朝會要她,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呵,著急什麼,我還不稀罕呢!”賀惜朝冷笑,“只要把夏荷給我,還有他的弟弟,我身邊缺個書童,她們姐弟的賣身契都一併給我送來。”

賀惜朝看魏國公氣地胸口大起大伏,忍不住繼續刺道:“我本以為祖父在這府裡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看樣子是我多想了,畢竟您連後宅都管理不好……”

“少給老夫用激將法!”魏國公怒道。

“那不用激將法換個別的,皇上也沒說什麼時候復您的職,惜朝幫幫您如何?”

魏國公懷疑道:“你還能管得到朝堂?”

“管不到,可大皇子總能替他外祖求個情吧。”

☆、第53章 賭注去留

當天下午, 夏荷就被賀祥送了回來。

賀惜朝瞧著賀祥,後者恭敬地遞上兩張身契。

“惜朝少爺, 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沒有了, 多謝祥爺爺。”賀惜朝滿意地說。

“您滿意就好, 老奴告退。”

等賀祥一走, 夏荷便跪了下來, 賀惜朝問:“有對你動手嗎?”

夏荷搖了搖頭, 不過身體有些晃。

這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賀惜朝嘆道:“起來吧, 跪了那麼久今日不用你伺候, 下去歇息。”

“是,少爺。”夏荷眼裡帶著淚, 又磕了一個頭, “多謝少爺。”

賀惜朝看著夏荷的背影, 心情微微沉重。

他的運氣是真的好,就是魏國公偏心, 府裡女眷針對他, 他至少不是一個能被隨意打殺的奴婢, 否則別說科舉, 自由和性命別被捏在主子手裡,日子還怎麼過?

第二日一早, 賀惜朝進宮。

蕭弘一見到就問:“怎麼樣, 想到方法了嗎?”

賀惜朝將彈劾魏國公的奏章告訴他。

“這些人有病吧, 讀了那麼多年的書, 還考了進士,就為了抓咱們這雞毛蒜皮的小事?”蕭弘覺得他要是皇帝,頭一個先把這群沒用的官給貶了,簡直浪費國庫銀子。

“他既然堅持,那就順著他,不過只是代罰也太沒意思,不如什麼都代勞了吧。”賀惜朝對蕭弘淡聲道,“再挖個坑,將他埋了就是。”

拜嚴翰林所賜,蕭弘那瞌睡蟲已經嚇跑了一半,如今的姿態是坐在椅子上,微微垂著頭,半睡半醒。

當他的頭輕輕一點一點的時候,“大皇子,請繼續念下一段。”

那聲音死板刻薄,瞬間讓蕭弘清醒了過來,他抬起頭,看到那張令紋深刻的臉,於是回頭道:“惜朝,你代我念。”

“是。”賀惜朝端起課本,一字一句清清爽爽地誦讀下來,停頓斷句完全正確,兩百個字不到,一會兒就唸完了。

嚴翰林的臉跟個冰霜結住似得,看著蕭弘問:“大皇子這是何意?”

蕭弘支著腦袋,漫不經心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懶得念,有伴讀在,他代勞就是,都一樣。”

“老臣是讓您念。”嚴翰林不悅道。

“可我想讓伴讀代念。既然罰能代罰,念為什麼不能代念?”蕭弘反問著,接著他一轉身問:“你們說是不是?”

此言一出,上書房萎靡的眾人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眼裡紛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底下紛紛應和道:“是啊!”

蕭弘簡直說到他們心坎裡去了!他們開小差做小動作怎麼了?有伴讀在,找伴讀去呀,何必為難他們呢?反正是回答不出問題來,也是伴讀受罰。

大哥/大堂哥趕緊上,弄他丫的死老頭!這是所有上書房的孩子共同的心聲。

嚴翰林相比蕭弘,可見更讓人討厭。

嚴翰林眉頭緊皺,擠出深深的川字,“殿下這是在跟老臣胡攪蠻纏?”

“講道理便是胡攪蠻纏,要說這本事您可比我強多了。這不是您說的嗎,臣得為君分憂,都彈劾到我外祖那兒去了。好像惜朝不為我分點憂,你們連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一樣。既然如此,我想了想也的確是這個理,您放心,今後我犯錯一定讓惜朝代我領了。可既然分憂,那就多分一些,問題這種小事找他去,他要是回答不出,您儘管罰,手心不夠,打板子都行,如何?”

嚴翰林深吸一口氣,忍下怒氣道:“這樣您更可以堂而皇之三心二意,如何能讀好書?”

“誰說我沒好好讀書了?”蕭弘不悅道,“我就是看不慣您的作風而已,盡抓著我們那點芝麻綠豆的小事打罰,卻忽視了課堂本身,您上課枯燥無味先不說,這進度也比之前的徐師傅慢了很多。”

嚴翰林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大概所有的師傅被學生指著上課差勁,都會有這種羞辱感。

他忍不住譏嘲道:“大皇子嫌慢嫌無味,看樣子都已經自學成才,無需老臣教授?”

嚴翰林這麼一說,蕭弘便頓了頓,他看了賀惜朝一眼,然後脖子一揚,嘴硬著:“沒錯,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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