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所以很快應當到了山腳。太虛觀在京城還有些名聲,山下自然有一些小販聚集。
雲娘看著買酒釀丸子的小攤,目光落在了衛禮的身上:“我想吃。”
“我買。”衛禮老老實實拿著錢袋去小攤,他把小攤都包圓了,不僅幾個主子一人一碗,連下人們都有份。
先給傅硯與衛仁,然後再送出雲娘那份,最後才是自己的。
“多謝小哥。”雲娘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吃了起來。
“好吃嗎?”衛禮看著縮水不少的荷包,如果味道難吃他這銀子算是打了水漂了。
“好吃。”
這丸子做的不大,三四顆才一小勺,雲娘一口一勺很快就吃了三勺下肚。
“老闆的手藝不錯。”小丸子很糯很Q,酒釀的味道也很純。不怪能在太虛山上擺攤,沒兩把刷還真不行。
“那就好。”衛禮一聽好吃,端著自己的那份吃了起來,畢竟論吃他排第二,妹妹才算第一啊!
一碗酒釀丸子下肚,雲娘立即就不饞了。
“今天出門運氣不錯,除了給爹孃上香祈福外,還摘到了迎春花,吃到了好吃的食物。”
“可憐我的荷包啊!”
衛禮是現在最不高興的那個,雖然小吃很好吃沒錯,但是他的荷包也很受傷。
“行了啊,不過是一點銀子,看把你心疼的,回去我補給你就是。”衛仁實在看不過眼,直接說道。
按理說衛禮有分紅,不應該這麼摳才對。但架不住上到兩位兄長,下到表妹都對他實行了控制政策。銀子他是有不少,但暫時都不在他在手裡。
用兄妹的話來說就是:“怕你亂用,暫時先給你存著。”
我的人品究竟差到什麼程度,讓你們這麼不放心?
這句話衛禮只敢在心裡說,現實中他是一句也不敢吭聲,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還不是你自己不爭氣,要是你像大哥和二哥那般有自控力,我們也不會對你採取限制。”雲娘提到這個就上火,這個哥哥太禁不住引誘了。好吃還說的過去,畢竟民以食為天。
可是好玩呢?不認真讀書呢?這些都能毀掉他。這個時代不是文就是武,文不成武不就那他就一輩子沒出息。
所以為了他好,得嚴格的控制他手中的銀子,沒有銀子他就沒地方可去,沒地方可去也就只能看書了。
為了上他上進,雲娘幾個也是操碎了心。衛侯兄弟心也大,居然放心的把管教衛禮的權利交到他的兄長們手中。
“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為什麼還要提?我現在都改了啊!”衛禮不是不委屈的,他都改好了可兄長和妹妹就是不信他。
“是的,他現在已經變了好多,你們不知道他在王府可認真學習了。”
這時候傅硯站出來替他作證,主要是他不希望看到他們兄弟妹因這事而生出間隙。
“行吧!既然六哥都這麼說了,我們就信你一次。回去我就把銀子交回給你,不過我每個月都要查賬,要是讓我發現你亂用錢,以後這錢我都不會交給你了。”
雲娘還是決定相信小哥一次,其實銀子對她來說是其次的,主要是怕衛禮學壞。
馬車一路往京城行去,這一次由傅硯三人護衛在馬車的周圍。傅硯身為親王,本身就有皇帝派給他的護衛與儀仗,再加上侯府的車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城。
路上幾兄弟侃大山,什麼都聊,偶爾雲娘在馬車裡插上一兩句,整個路上氣氛都很歡樂。可惜在半路補人破壞了,讓雲娘很不爽。
當他們再次路過上午出城時看到放馬的地方時,他們的隊伍被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攔住了。
“麻煩你們了,我們的馬丟了,馬車倒是沒丟,可是沒馬也跑不了。我們幾個男子走路倒沒什麼,可我們還有女眷,能不能借一輛馬車,一輛就好。”
看向攔住隊的男人,長相不差衣著更不差,傅硯手中拿著馬鞭,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錦陽侯家的方世子?”
得,這還是位熟人。同時衛家兄弟倆也認出來了,兩人也沒下馬就這樣居高而下看著這位向來不與他們兄弟多說話的方世子。
聽到對方準確的叫出自己的來歷出身,方淮抬起頭看向馬上之人。
“六王爺?臣方淮參加秦王殿下,臣冒犯王爺,請王爺恕罪。”方淮不曾想自己攔的是秦王的王駕,行禮時同時為自己請罪。
“免了,恕你無罪。”王駕被人攔截,傅硯真要計較的話哪怕方淮是侯府世子也得獲罪。
所以傅硯一揮手,方淮便往路邊站去,不敢再阻攔車隊。至於借馬車的事,他現在也不敢提了。至於沒了馬車他們又該怎麼辦?現在天色還不算晚,方淮想總能找到願意借馬車的人。
“留下一輛馬車給他們,六哥我們走。”
還是雲娘發話了,丫環婆子們迅速空出一輛馬車,其餘的人擠到另一輛馬車和兩輛行李車
中,護衛把馬車拉到了隊伍外,方淮立即派人去接手。
“多謝王爺。”
方淮不好跟馬車中的女眷搭話,只能朝傅硯拱了拱手。
“不用,誰讓我妹妹心善呢!”能被秦王稱一聲妹妹的,想來是衛侯府的表小姐,整個京城就沒人不知道這件事,六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秦王拿衛侯家的人當母族親近。
“是,小臣明白。”方淮是個明白人,今天要不是這位表小姐發話,他肯定是借不到馬車的。至於他那同胞妹妹,估計等人走了還有的鬧騰。
傅硯看了被丫環和婆子團團圍住的人一眼,在心中冷笑一聲。因為他剛才聽到了對方不滿的聲意,嫌丫環們坐的那輛馬車太差,倒是想換雲娘坐的那輛,有本事你就堅持到底,他還能高看一眼。
最後看也不看方淮,手一揚車隊再次起程,這一次倒是沒有人敢再來攔車。畢竟是親王的王駕,平常人躲都來不及呢!
“哥,你幹嘛不讓那車上的人下來,我才不坐這下人乘坐的馬車呢!真要坐了,我都沒臉見人了。”
方秀看著遠去的馬車,對著自家兄長叫嚷。她可是侯府嫡長女,身份比一個不起眼的侯府外孫女高貴多了。居然敢坐在馬車上不下來給她見禮,還敢丟一輛下人乘坐的馬車給自己。方秀髮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今天丟的臉,遲早要從那個女人身上討回來。
“方秀,你就消停點吧!要不是你非要在這邊玩,還讓人把馬扔在這邊放養,說什麼想看草原上的景色,也不至於讓馬跑了。我好不容易借到輛馬車,你卻挑三撿四,甚至還想讓主人家把自己的馬車換給你,你哪來那麼大的臉呢?你沒看那是什麼人?你都敢說這樣的話,誰給你的勇氣?”
方淮對這個妹妹是一點也不喜歡,要不是母親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