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他習慣性地像每次經歷強姦那樣，眼睛毫無聚焦，只是那麼睜著。但忽然，連逸的放大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幾乎一瞬間嘴唇上就傳來溫暖溼潤的觸感——他的弟弟竟然在吻他，雖然依舊摻雜了濃厚的情慾，但已足夠給溫情提供生根發芽的土壤。連清原本毫無神采的眼睛忽然充滿驚訝，他瞪著眼睛，幾乎目眥盡裂地看著弟弟——連逸閉著眼睛，睫毛微微顫抖，像吻一座上世紀雕塑那樣吻他。連清混亂的大腦回憶起自己這短短十八年人生，他像條沒人要的野狗被人撿回家，因為主人那點吃食和遮風避雨的地方，一次次把自己的身體奉獻出去，可竟然有人願意溫柔地吻他，連清在這一刻清楚地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就是這樣一個容易完蛋的人。連逸夢寐以求地吻到了哥哥的嘴唇，就如他所想的那樣，乾燥鋒利，帶著薄荷牙膏淡淡的香氣，吻他就像在吻一把馥郁的尖刀。連逸忍不住撬開連清的唇縫，讓自己的舌頭滑進去，舔舐哥哥的牙齒，然後攪著他的舌頭繼續纏綿下去。“唔…唔…”連清禁不住發出幾聲嗚咽，透明的涎水不受控制順著嘴角留下來。他從未接觸過這麼年輕火熱的肉體，一直以來趴在他身上的都是一具四十多歲毫無活力的身體，喪狗一樣只敢把外面受的氣發洩在自己身上。他被弟弟的身體帶得有些暈頭轉向，下身的火也漸漸燒起來。他勃起了，貼著弟弟的腰側。連逸自然感受到了，微微鬆開他的腰，眼睛裡全是驚喜，激動地喊他：“哥…”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否也是一個同性戀，因為當哥哥的陰莖頂到他時，他非但不討厭，反而興奮得不能自已。連清的反應似乎給了他莫大的勇氣，連逸一隻手在後面揉捏著哥哥滑溜溜的屁股，一隻手伸到前面，一把握住哥哥的陰莖，極具技巧的上下套弄起來。連清沒拒絕，鼻尖貼著弟弟的臉頰，熱噴噴的呼吸打在他臉上，連逸看到這個樣子的連清鬼迷心竅了，更賣力地伺候他。“哥，你相信相對論嗎？”連逸忽然問他。連清半闔著雙眼，靠在他身上喘著氣：“什麼？”“沒準在平行宇宙或者多宇宙裡我們從沒當過兄弟，一直是一對情人。”“這不是科幻嗎？”連逸握著他的性器快速上下來回，認真地說：“不，只是還沒有證明，沒有證明就是有可能。”“我…不知道…”連清被弟弟玩弄得渾身酥麻，像條溺水的魚一樣癱軟在床上大口呼吸。他這是在和弟弟亂倫嗎？連清想，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究竟算不算亂倫呢？連清內心無恥地希望算的，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亂倫，連清就忍不住把自己的身子和連逸貼得更緊密，像是希望自己溺死在床上，溺死在他懷裡一樣。連逸受不住這麼主動的連清，嘴唇在哥哥臉上亂吻，一隻手討好似的加快速度在底下給連清套弄。很快連清就受不了在他手裡洩了出來，濃稠的白濁噴了連逸一手，他卻一點也不嫌棄，從床頭抽了幾張紙把他倆身上擦乾淨，開玩笑地對連清說：“哥你好濃啊，憋久了吧。”射完以後連清清醒了些，他看著對面弟弟發亮的眼睛，只覺得悲哀，只覺得可憐。這個男孩第一次上男人就上了自己這個髒胚子，還自以為撿到寶一樣傻笑。可連逸沒給他多想的機會，握著他的手按在自己依然硬著的性器上，湊到連清耳邊說：“哥哥，到我了。”正當連清用拙劣的手法給弟弟擼動時，臥室門猛然發出巨響，外面的人極其暴躁地砸門，似乎想進來卻無可奈何被反鎖的門擋在外面。連清瞬間繃直了身體，壓著嗓子向外面喊：“爸，連逸在我這寫作業呢。”門外的聲響瞬間停止，外面悶悶地傳來一聲“知道了”，腳步聲逐漸遠去。第八章“哥，如果人類發現引力波，我在宇宙另一端你也能聯絡到我。”連清坐在自家院子裡的空地上，看弟弟自己架了一個天文望遠鏡，說：“那就是還沒有發現。”“總會發現的，你要相信我。”“你怎麼知道？”“因為我是天才。”連逸穿了一件白t和寬鬆的牛仔褲，架好望遠鏡以後又去擺弄單反。這是二十一世紀的開端，經濟危機風波剛過，蘇聯解體才十年，中國還沒人進入太空。十八歲的連清口袋裡有一隻mp3，裡面輪番放著朴樹在1999年發的一張專輯。——明天一早，我猜陽光會好，我要把自己打掃，把破舊的全部賣掉。明天會好嗎？連清不知道。忽然弟弟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推到剛剛搭好的望遠鏡前說：“給你看月球。”連清把眼睛湊到窄窄的目鏡前，半個佈滿坑洞的銀灰色圓球出現在他眼前。“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樣。”連清是個外行，不敢胡亂調整角度，就著這個姿勢看了半天，脖子都酸了才轉過頭。他剛一轉身就被後面的連逸猛地抱住腰，連清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擾得站不穩，帶著弟弟一起摔在了旁邊的草坪上。連清知道他八成是故意的，躺著沒有動。“哥，我分手了。”連逸壓著他，忽然說：“你把我帶成同性戀了。”連清說：“我沒有，是你自己變的。”連逸不說話了，就這麼趴在他身上看他。連清沒有迴避連逸直勾勾地炙熱目光，也盯著他，連逸長得和他一點都不一樣，輪廓眼窩很深，鼻樑骨高挺，有一股淡淡的港味。他們後面是連逸剛剛搭好的那臺望遠鏡，連清忽然無厘頭地想：既然他們能看到月亮，不知道月亮上的人能不能看到此時的他們。當然這個問題他不打算問出口，無所不知的哥哥問這種幼稚問題連逸一定會笑話他。“你能不能也分手？”連逸盯著他問。“我從來沒有過男朋友。”連清也看向弟弟的眼睛，卻只說了這一句。“那為什麼…”“因為不是所有關係都有名字來定義。”連逸聽不懂，他哥說話就像英國文學課的老頭講話一樣晦澀難懂，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哥哥好。他低下頭看哥哥的嘴唇，又懷念起前幾天晚上嘗過的滋味，情不自禁在哥哥的目光中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一週之內嚐到兩次接吻的溫柔滋味，這讓連清無法抵抗，他抱著弟弟的脖子想：新世紀果然是美好的。兩個人洗完澡回到臥室時連正帆和許知嵐還沒有回來，夫妻兩個人被邀請參加了一個學術活動，要在紐約待一週。連逸抱著哥哥，手忙腳亂地幫助他脫衣服。連清看他急得滿頭大汗，自己自覺地脫光了，拉著他的手沿著自己的後背滑到臀縫，問他：“知道怎麼做嗎？”以前連逸確實不知道，但自從那天晚上後，他偷偷下載了幾個同性色情片，拿出鑽研物理一樣的精神學習上面的東西。連逸點點頭，他依然抱著哥哥，說：“我想先看一下。”“什麼？”連清一頭霧水。“你後面。”連清忽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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