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餘洺渙期盼的柳暗花明還沒等到，卻等來了既是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江父。

大二的寒假，他和江暮安在新年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悄悄定下了關係，之所以說是“悄悄”，是因為他不知道江暮安有沒有把自己的存在告訴他的父母，他也從沒問過這個問題。

他只是在江暮安滿含期待的聲音中，忖思良久，然後鄭重其事地用一個“好”字回答了江暮安問出口的那句“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了？我們可以真正在一起了嗎？”江暮安的歡呼和窗外炸響的煙火齊齊湧入他耳間，他頭一次忘記了弟弟的病情，忘記了自己的卑劣，沉浸在純粹的歡喜裡，臉上的冷峻化為了有些傻里傻氣的笑意。

他想這是他的三生有幸。

名正言順後，他整個人彷彿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會趁著江暮安躺在自己床上午睡時，進屋拿東西路過時湊到他臉上偷偷親一口，再把被子替他蓋好。

也會在江暮安再陪他去菜市場時，以人多為由，將那隻白滑柔嫩的手攥緊塞進上衣衣兜。

他這兩三年，大腦也早多了一份工作——記住江暮安的愛好。

弟弟病情穩定不少，他手中也慢慢能存些餘錢，他越發覺得自己離柳暗花明的那天不遠了。

高考前一天，江暮安終於勸住了父母的熱情陪考。

第二天一早，餘洺渙在路口等到他，又將他送到學校門口，掏出了口袋裡早被暖得溫熱的紅繩替他繫到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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