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想,這是一雙特別漂亮的手,手指白皙修長,骨節秀氣整潔,讓人心生好感。
從前,海瑟薇兒偶爾也會和朋友們抱怨“我得好好教訓他,把我晾在看臺一個小時,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可見到他時,氣消了一半,當他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你時,被晾在看臺一小時的恥辱被自動忽略,他給你遞來了飲料,你心裡說這杯飲料怎麼也得往他臉上潑,見鬼了,什麼也沒發生,這都要怪遞給你飲料的手長得好看。”
這話現在想來,似乎是有點道理。
都怪他的手好看。
“深雪。”
“嗯。”
“‘蘇深雪生氣了’破壞力即使沒百分之百,但也可以達到百分之五十,起碼,它讓我在和傑米玩桌式足球時很輕易失去耐心。”
所以,所以說。
“蘇深雪生氣具備了某種破壞力”是真實存在的,只是被打了五折。
打了五折起碼比沒有好,不是嗎?
想了想,蘇深雪問:“輸了嗎?”
“輸了?”
“桌式足球……輸了嗎?”
這應該就是所謂虛榮心作祟,她想如果他輸掉桌式足球的話,可能會更有趣。
“怎麼可能!”猶他頌香提高聲音。
看看,她還能指望什麼呢,猶他家長子的好勝心從孩童時代至青年時代,有增無減。
“雖然沒輸,但贏得不漂亮。”這聽語氣還有點懊惱來著,“蘇深雪,這都要怪你。”
得了吧。
過了三分之二車程,頭枕在他肩膀上,她真是不爭氣,打五折的情話就讓她像吃了巧克力般。還是加了紅酒的巧克力,眼睛本來是在看窗外風景的,但在“巧克力味”作用驅使下臉頰微微燙開,迷迷糊糊間想起他昨晚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這話他就附在她耳畔說,老實說,那種狀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她覺得摸不著頭腦,現在想來那句,有種誆她去幹壞事的意思:比如,不管她願不願意就硬往她手裡塞了一顆小石子,鼓動她用小石子把鄰居家的窗戶打碎,信誓旦旦這家人去度假了“來吧,你是酷女孩。”是的,我是酷女孩,嘴裡唸叨著,手一揚,小石子砸碎玻璃窗,從房子裡傳來咒罵聲,傻眼,等鄰居抄著棒球棒開啟門時,他早已經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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