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找我吧。” 陳雀說了一聲，把原本還在下巴處的純黑色的口罩拉起，遮住了大半張臉。

秦暮從呆滯的狀態回過神。

這未免也有點太走運了！陳雀居然就這麼隨意地答應了他的採訪？這個月的獎金不會再被主編扣了！

他開心的叫來了乘務員，端著一杯橙汁，搖晃了一會兒，一口氣喝下去，卻沒注意到身邊的程宛指尖輕輕打顫，淺粉色窄腰裙的肩帶勾勒出她削瘦的肩頸，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裡也在微微顫抖著。

其實程宛剛才的困勁已經完全沒了，但是直到飛機落地，她都始終沒睜開過眼睛，直到乘務員過來禮貌的叫醒她，程宛摘下眼罩，看著頭等艙內空無一人，稍微鬆了口氣。

她一點也不想再跟這些人扯上關係了。

乘務員一直在旁邊耐心地等待，其實她手裡還留著一張許景喻下飛機前囑咐她要交給程宛的便籤。

這位長相同樣美麗動人的乘務員看了看程宛，正低頭看著手機時間的女人，細頸纖長，氣質優雅沉靜，倒是和剛才的許景喻有幾分般配，但是，接近許景喻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還是選擇留給自己。

“小姐，請您儘快離開飛機，我們也要開始準備清掃工作了。”

乘務員露出了非常官方又客套的笑容。

程宛微一頷首：“抱歉。”

她垂著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綿綿地笑了笑，從座位起身。

***

機場門口那輛黑色的保時捷已經停了有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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