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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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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還好好的。

綠穗給溫雪意留了些錢財,她邊收拾邊盤算著要再僱兩個人。

要會武的,平日能護著她,也可看著這小院。

溫雪意還想起一件事來。

她還欠著煙雨的銀子,她在煙雨那兒還有張簽字畫押的欠條。

76

找綠穗可以,去南館不成。

誰曉得姜年有沒有叫人跟著她。溫雪意也不能直接了當的問姜年。從前或許可以,如今不行。

然而從前溫雪意也不會疑心,更不會防著姜年。

見到綠穗的時刻,溫雪意險些想問她要另一樣東西。一樣能叫姜年忌憚的東西。

從前姜年詢問藍玉髓手串的書信。

倘若這書信送到杜冶淳手中,姜年與杜花宜就不成了。只是綠穗如今也不在路府,這樣久遠的書信,怕是早就沒了。加之溫雪意聽聞杜冶淳下手狠辣,若是他知曉,姜年興許還會有殺身之禍。

溫雪意還是顧念著姜年。

她想離開,卻不想姜年遭難。

最好便是能跟著卓清戎出宮。

溫雪意問過她:“藏書閣的書冊還要修繕多久?”

“興許還要一陣子,怎麼了。”

一陣子一拖又是一月,卓清戎已經在宮中住了半年之久。溫雪意也即將抄錄完所有的藥經。七月初六,溫雪意到藏書閣抄錄最後一冊。

卓清戎正在院中活動筋骨,活動好又衝外頭喊:“衛惜觀,進來!”

她但凡累了,總要與衛惜觀切磋,當作休閒,攪得衛惜觀苦不堪言。卓清戎與他武藝相當,每每動手都比尋常操練更累幾倍。卓清戎累了自然可以歇著,他卻不成。

“你不能停歇兩天,或者等你哥來了,你和他打。”

“誰讓你閒著呢。”

天氣漸漸炎熱,屋裡發悶,溫雪意將藥經套在旁的書冊裡,躲到外頭樹下看,犯困便看看他們二人,權當閒著看戲。

木三郎進門也見怪不怪,避著些往溫雪意身邊靠。

疫症的事,溫雪意瞧出端倪,卻不曾說,木三郎也沒說。

“你怎麼不說,這也是功勞一件。”

溫雪意反問他:“那你怎麼不說。”

木三郎笑了。

“這樣吧,我說出來,若是你與我想得一樣,點點頭即可。”

溫雪意對他的想法無甚興趣,她只想知曉這人是否對過官員上任的名冊。

她想知曉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是錯。

溫雪意便是愛刨根究底。

木三郎看溫雪意雖不應答,卻放下了書冊,當下從頭說了起來。

“先前趙秀抱怨因疫症沒功夫研究其他藥方,這幾年耽擱了許多事,我才覺察疫症發得有些頻繁。只是不能確信,我才去找了沛城附近的疫症記錄。

“看過記錄,我更疑心是人為。你不說,是因著不曾將疫症與官員上任的時間對應,沒有把握麼。”

溫雪意點點頭,木三郎又繼續問她。

“即便是疫症只在任期內發生,你又如何區分巧合與故意。”

溫雪意當真思索過這事。

“只瞧文載書冊是瞧不出來的,得一一到當地查探。若是各自生壞心,也得確認是那些人有壞心,哪些是巧合。

“倘若都與某一位官員有牽連,必定是人為的情況下,也要有罪證。”

溫雪意甚至連查探的法子都說得明白。有些事姜年教的,有些事書裡看的。

“不過也是紙上談兵,我不曾親自試過。這樣的東西,也不好同卓大人說。”

木三郎聽得奇異:“有意思,你一個家生奴,哪來這麼多心術計策。”

溫雪意不知他這話是譏諷是誇讚,只好拿起藥經,裝作看書。她與木三郎不甚熟悉,其實不應當說這些事。

禍從口出。

只是木三郎與卓清戎相交甚好,又同樣瞧出疫病的端倪,溫雪意才一時鬆懈。

“能覺察其中的貓膩是好事,然而這事你暫且別說出來。上個月我求人查閱上任記錄,不過幾日,藏書閣的疫症記載已經叫人換了一本。若我猜測不錯,估摸著沛城周遭的記載也叫人換了。外頭守衛森嚴,衛惜觀和卓姐姐都不是隨意糊弄的人,他們二人卻絲毫沒有覺察。

“這事牽連廣闊,卓姐姐眼睛揉不得沙子,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拼死也要捅開。”

木三郎是求著她,叫她裝作不知。

“居然是個家生奴,可惜了。”

又是這樣的話,溫雪意不愛聽。即便生而為奴僕又如何,好像姜年一樣的教養,她也不比尋常人差。

只因一個身份,生了諸多限制。

“日後脫籍,便不是了。”

卓清戎打完了過來一看,溫雪意臉色不大好,不由得問木三郎:“你說了什麼惹她不高興。”

木三郎是有些怕卓清戎的,慌忙擺手:“我沒有。”

他是佔了一張臉的便宜,說起話來看著總是一派天真,溫雪意也解圍:“我是看得乏,天也熱。”

木三郎慌張的樣子叫人發笑。

“你很怕卓大人嗎?”

當著卓清戎的面木三郎也不好說,等卓清戎去換衣裳他才心有餘悸一般說到:“我們兄弟都怕她。平日裡倒沒什麼,一旦惱起來便要命。我大哥就被她抓著揍過。”

溫雪意龍抬頭赴李沅兒的約,那些女官就說過卓清戎在宮裡動過手。可卓清戎也不是胡來的人,必定是他大哥做了什麼不對的事。

“什麼事情鬧得卓大人發這樣大的火?”

木三郎不肯說:“你自己去問她吧。”

“你也捱過打麼?”

“……你都去問她吧。”

溫雪意終於笑了,一物降一物,知曉他也捱過揍,溫雪意便舒心了。

卓清戎換了衣裳也不忘給衛惜觀拿潔淨的帕子。衛惜觀擦著汗,卓清戎還幫他拿著配刀。

不僅如此,卓清戎還突然問了衛惜觀一句。

“衛惜觀,我辭官嫁你怎樣。”

在場一眾都驚了一跳,路過的女官也不走了,直愣愣的看著他們。

衛惜觀更是嚇得臉也白了。

“你胡說什麼?!”

“明日七夕,正是定情的好時候,不如明日就下定。”

衛惜觀給她說得面紅耳赤:“你怎麼這樣沒臉沒皮呢?”

“你看,你我同歲,興趣也相投,往日切磋也算融洽,處起來也不必扭扭捏捏的,不好麼?”

溫雪意十次來有八次瞧見二人爭執,這也能算作融洽麼。

“不好!”

衛惜觀拒絕得乾脆,轉身更乾脆。然而卓清戎抓得快,兩人拼盡全力動起手來,卓清戎竟更勝一籌。衛惜觀幾次要跳出牆外都被卓清戎又打回來了。

“我還有個定了親的姑娘!”

“你拿來搪塞爹孃的事,以為我不曉得麼,說了多少年也沒見過人影。”

溫雪意看得發愣。

“卓大人是真想嫁衛大人麼?”

木三郎比她更茫然。

“是否真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夜裡衛大人會捱揍。”

木三郎說著說著,突然瞥見她手中的書冊。

“這是最後一冊藥經麼。”

溫雪意手中,確實是最後一冊。

“原來卓姐姐是在藏書閣呆膩味了,捉弄衛大人。”

77

夜裡卓清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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