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加法學會就可以了。”許辰州如是說道。
“這還叫簡單?這個十進位制是怎麼回事都還沒聽懂呢!”有人舉手抗議。
許辰州早有準備:“算數是一門需要不斷練習的學科,所以接下來我會在黑板上寫寄到練習題,大家在下面自己先算,有問題可以舉手示意我,我可以單獨給你講你不會的地方或者做錯的地方。”
大家都是成年人,又有點好面子,當然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說自己哪裡哪裡不會,許辰州的安排十分滿意,又能學到知識,又能保全自己的面子。
"還有就是!"許辰州等大家都沒有異議之後,又補充道:“我會抽一個人來黑板上面做題!當大家一會可以有一個標準答案的參照!”
張文遠本來不覺得有自己什麼事,然後抬起頭看了一下,就見許辰州朝自己看了關於過來。
張文遠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不會是要……
“就第五排中間那個年輕人吧!”許辰州一手指向張文遠的位置。
霎時間所有人都朝張文遠看,張文遠一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漲得通紅。
張文遠低頭沉默了兩秒鐘,起身走向講臺,接過許辰州遞給自己的粉筆。
兩人的視線短暫的交錯,張文遠給了許辰州一個“你等著”的眼神,許辰州回了一個“我等著“!
對於已經學過這些的張文遠來說,這些當然不會讓張文遠覺得不會做,但是中國人似乎天生就有一種不想在大眾面前曝光的心理,不想表現,不想曝光,不只是害羞,就是覺得不想這樣,誰都說不出的原因。
張文遠也是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他能猜出來許辰州肯定是故意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許辰州最近這些奇怪的舉動到底是因為什麼。
張文遠很快就做完了,這個時候許辰州在講臺下面輔導個別有問題的人,真個教教室靜悄悄的,張文遠從講臺上面看向許辰州,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沒有不耐煩,反而很耐心。
是了,許辰州就是這樣一個十分認真的人,無論做什麼,其實要說真的討厭許辰州,也討厭不起來,畢竟對方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否則上一世張文遠也不會排除萬難的照顧許辰州。但是,因為這無休止的重生,張文遠也無法做到用平常心對待許辰州,就像大家都是一個媽,但是媽媽就是偏心別人,心態在如何,面對那個被偏愛的人,總是會有鞋屋怨氣的。
張文遠放下粉筆下去回到了座位上,正好許辰州輔導完畢,回到講臺。
“好了同學們,我看了一下,基本都做完了,現在大家來看一下黑板上這位同學的答案。”許辰州轉身看向黑板,簡單掃了一下道:“想必大家都知道答案了,這位同學做的很正確!”
張文遠能感覺到周圍的人在有意無意的看自己,並伴隨著一些小小的誇讚。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錯。
這節課效果很好,其實從課堂氣氛來說,就能感受到大家都比較能夠接受這樣的學習方式,並有了實質性的進步。
“這下更好了,以後算錢就容易多了!”
“就是,而且很快,基本也不會錯!人家老師還教了怎麼驗算呢!”
“就是,就是!這個老師教的不錯,你看咱們都學的挺快的吧!”
諸如此類的誇讚,張文遠聽到了很多!
張文遠下了課仍然沒急著走,他在等許辰州。
人都走完了之後,張文遠走到許辰州身邊:“一會聊聊?”
許辰州飛快收拾到東西:“可以,現在就行,走吧!”
兩人一起走到後山腳下,找了一塊石頭一起坐著,微風輕撫。看著太陽發出溫暖的光,漸漸向西落下。
“你似乎很關注我。”張文遠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你也一樣呀!”許辰州笑著說。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是許辰州笑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咱們前世見過,反正,我對你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咱們已經是很熟的人了。”
張文遠一驚,難道他也有上一世的記憶?
“哦?那說不定咱們上一世也是師生的關係呢!”張文遠試探著說道,同時小心觀察徐許辰州的表情,但遺憾的是,許辰州並有沒什麼不一樣的反應。
難道僅僅是留下了印象?
許辰州聽到張文遠說的話似乎有些高興:“如果上一世也是師生的話,那我上一世一定很開心有你這麼聰明的學生!”
作者有話要說: 受:“暗中觀察”
☆、第十一天
張文遠知道許辰州不是會說好聽話的人,他既然這麼說,那說明他肯定就是這麼想的。
也就是說,許辰州是真的隱約有一些上一世的記憶的。想到這一點,張文遠看著許辰州忽然感覺到一些親切,這個世界終於不只有自己一個人被老天折磨了。
這樣想,似乎對許辰州的怨氣都要少了一些。
“也許吧,不過你學問這麼好,肯定對學生要求嚴格,當你學生要想讓你滿意,一定很辛苦!”張文遠開了個玩笑。
“不能這麼說!”張文遠忽然認真起來“作為老師,最重要就是讓學生學會知識!如果僅僅是因為老師履行自己的職責,卻讓學生不開心就覺得這個老師不好,那是對老師的不尊重!”
看著許辰州如此嚴肅認真的說這個話題,張文遠有些奇怪。
如果是前20年說這樣的話,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背景,這樣的壞境,許辰州卻很認真的給老師正名,這讓張文遠感到很驚訝,並好奇對方之前到底生活在什麼地方。
“你這麼說本來是沒錯的,不過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村裡這麼多的年輕人沒讀過書嘛?”
許辰州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事件,但是大概的願意是猜得到的。”
恩,看來對方也不是一味的讀書,還是知道一點現在的國情的。但是,“那你怎麼還敢說這樣的話?雖然你說得對,但是現在這個形式,大家都是小心翼翼,就怕被抓到把柄!”
許辰州一笑:“因為我信任你,呵呵,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總是有一種親切感!”
許辰州生的俊朗,配合著夕陽的餘暉灑在臉上,還有如此溫柔的笑意,讓張文遠的心不知為什麼忽然快速跳了起來,腦子裡忽然空了,想不起來自己本來是想問什麼了。
張文遠整這麼大,就算加上重複了6次的10月,也就才16年,這16年裡從來沒有人這樣看著自己說話,張文遠努力平復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他的呼吸的節奏有些亂,扭過頭看著遠方,有些不自然的回道:“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