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前奶茶里加料的那件事,蘇木言對陳嘉這個人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將兩包東西原封不動的推還到了陳嘉面前,他說:“陳嘉,如果只是個意外,我可以當做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容易讓人滑胎。但是一次我可以接受,下次你再這樣,咱們也就別當朋友好了。”
陳嘉沒想到蘇木言會突然這麼硬氣,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麼了。
反倒是那邊一直靜觀的簡逸垣開了口說:“哎,小蘇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啊。陳嘉他也是一片好心,而且我看人家好多孕婦懷孕的時候也都吃酸的,這山楂酸酸甜甜,怎麼就不能吃了?”
蘇木言冷笑著回頭看他:“是羅伊醫生不讓我吃的,要不你去問問他為什麼?”
這次簡逸垣也被他給噎著了,支吾了半天最後只能嘖了一聲:“你不吃就不吃嘛,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嗎?”
蘇木言微笑迴應:“那二少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願意看到一個不是我們班同學的人,動不動就來我們教室裡打擾我上課嗎?”
這句話指的就是簡逸垣,後者嘴巴張張合合了兩下,實在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過也好在是懟了這麼一次,簡逸垣老老實實的一節課都沒有說話,那邊兒陳嘉更是隻低頭戳手機,全程沒有再打擾蘇木言一句。
等到下了課,蘇木言拿了自己的書本去換教室,簡逸垣跟陳嘉並排走在他後面。到了樓梯口的位置,簡逸垣朝陳嘉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過去推蘇木言。
這種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在大馬路上都推過一次,現在到了教室裡陳嘉動手的簡直不要更輕鬆。
然而這次甚至都沒給他機會接觸到蘇木言的後背,另一隻手就已經抓著他的胳膊制止了他的動作。與此同時,前面走著的蘇木言也像是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一般,非常自然的停下腳步回頭,微笑著朝他問道:“陳嘉,在你眼裡我就是個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還不長記性的傻子是嗎?”
陳嘉哪能想到他會發現自己,慌亂之中差點一步沒站穩自己從走廊上跌落下去。好在那隻抓著他的手抓的夠緊,明明是為了防止他傷人,現在反而又是救了他一命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嘉瘋狂的掙扎著,視線掃過身邊,發現抓著他的那個人是誰之後,陳嘉的表情頓時更難看了:“陳琳琳!?你怎麼在這兒?你都不用去上學的嗎?”
“清晨哥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過來保護一下嫂子。我本來以為他只是想多了,沒想到他想的不多,是我想的太少。”陳琳琳冷笑著,轉頭又將視線對向那邊已經有點想趁機逃跑的簡逸垣,她說:“逸垣哥,你跟清晨哥之間的關係我都不管,你們家裡的那些事兒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但是這些都跟言言無關,也跟孩子無關。我不知道什麼能讓你這樣下手,但是我知道人在做天在看,有的事情你現在做,以後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是得讓姑姑再多管教管教你才行是嗎?”簡逸垣被她說的抹不開面子,像是個被踩中尾巴的貓,叫嚷著辯解:“我跟你說,我和這個叫陳嘉的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這鍋我不背!”
陳琳琳呵呵一笑,根本是沒把他的解釋放在心上。
至於蘇木言那邊,也已經代替陳琳琳,伸手抓住了陳嘉的手腕,他說:“上次是我們沒有證據。這次琳琳看到了,我相信走廊裡的錄影也記錄到了。你別以為你運氣這麼好,還能再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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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退學
因為事情鬧得太大,圍觀的學生漸漸增多,簡逸垣乾脆就趁著人群擁擠的狀態中躲了出去,陳琳琳沒來得及抓住他,等再撥開圍觀的那些人去看的時候,已經找不到簡逸垣的影子了。學校老師和教導員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帶著蘇木言他們一起去調查了走廊的監控錄影後,得出的結論就像蘇木言之前說的那樣,不管是陳琳琳還是監控,都可以證明在那一瞬間,陳嘉確實是想把蘇木言推下樓的。
陳嘉蒼白又無力的辯解聲在看到監控的瞬間就啞了,只能換成了一副哭臉朝向蘇木言,帶著濃重的鼻音他說:“木言,我知道你懂,我都是被人強迫的,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咱們還是這麼長時間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
“無冤無仇?”蘇木言冷笑:“你要是不喜歡我男朋友的話,咱們確實是無冤無仇。可是你推我這是第一次嗎?上一次十字路口的監控影片我們還留著呢,那時候你也站在我背後,也是這個動作,你需不需要我給我男朋友打個電話,讓他送過來咱們對比一下?”
“這……”
陳嘉被噎的無話可說。
或者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任何可辯解的理由了。
至於簡清晨那邊兒,雖說蘇木言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可畢竟身邊還跟這個陳琳琳。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小姑娘就已經給簡清晨傳了訊息,這時候他正好推門進來教務處,跟等著他過來的老師打了個招呼。
蘇木言家不是本市的人,雖說也就住在臨近,可畢竟過來也要時間,學校也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驚動家長。因而聽簡清晨說自己是他未婚夫可以替他做主的時候,老師和輔導員還都挺開心,以為這件事可以輕鬆解決不用鬧得太過了。
然而他們是沒想到,簡清晨雖說不是父母,卻比他們想象中那些難以交流的父母要更難交流多了。進來辦公室瞭解完情況後,他直接就要求學校勸退陳嘉,否則就是記一次大過,讓他的履歷上一輩子帶著汙點。
這種處理方式實在是跟學校想的差別太遠,陳嘉那邊已經哭的喘不過氣了,教導員也只能讓他和蘇木言以及陳琳琳先回去,叫陳嘉的家長過來學校,跟簡清晨一起商量商量這件事的最終解決方案。陳嘉只是個小縣城中普通人家的孩子,本來家裡望子成龍,就想著他能在大城市的大學裡讀上四年,出來之後有點出息也能帶著整個家庭飛黃騰達。為了供陳嘉,這麼多年他們雖說不至於傾盡家底,但父母在家省吃儉用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退學和大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家裡人知道的。
從教導處出來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是給簡逸垣打電話。畢竟今天這件事說實話他雖然是有私心,也想著蘇木言死了之後他說不定有機會上位,可更重要的他還是被簡逸垣所指使的。所以錯的人不應該是他,應該是指使他的簡逸垣才對。
他相信簡家的勢力這麼大,如果想保住他這麼一個小卒子,那絕對是易如反掌。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哭聲,憋著即將流出眼眶的淚水給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