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善於交際，他話很少，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抽菸。

他同她的哥哥們般差不多大，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但他好像早已失去了那些，他眼中滿載孤寂，像一條流行於夜間的河流，陰沉，深邃，但有時波光粼粼。

他總是叼著煙誇獎她，“小姑娘，不錯，有天賦。”

“小姑娘，這兒有錢你出去玩，別耽誤哥哥在這兒抽菸。”

“年紀輕輕的，就該多出去玩玩，在這裡憋著像什麼話。”

2.

有次聚會，很多人，溫敬書喝了不少酒，卻沒見醉。後來他出去了，路念念鬼使神差地跟上他。

他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從中拾起一根菸，火星明滅擦亮他的雙眼，菸圈滾滾。

她在身後叫他，“溫老師。”

溫敬書聞聲回頭，挑眉看她，“怎麼出來了？”

她撒了謊，“裡面悶，出來透透氣。”

他短促地笑了下，“小姑娘，別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能是他喝了酒，言語之間多了分輕佻，但不輕薄。

“溫老師，你是不是不開心？”她話剛說完，又覺得失了分寸，連忙觀察他的表情，看他會不會不開心。

那男人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開心不開心的，好像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他，他反而不知道怎麼說：“湊合吧。”

她還想說些什麼，那男人直接將手裡的煙掐滅，“這裡風大，回去吧。”

3.

溫敬書看起來很難接觸，不過相處起來，路念念反而覺得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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