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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突破涅槃一變，無疑是好事一件，在場的人都比較開心。

但他能感受到，陶夭夭的笑意中略含一絲失落，仔細一想，頓時也就明白了。

接受完眾人簡單的道賀後，李長安牽著少女玉手在林間漫步。

枯葉柔軟，踩在上面沙沙作響，有點點陽光透過枝葉縫隙，落在地表上，成了比方天地最好的點綴。

牽著少女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李長安看她的側臉，見她睫毛微顫，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夭夭，謝謝你。”

“夫君何出此言？”

少女眼中有著困惑，完全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一直以來，你都是我最大的支持者，以前我喜歡無牽無掛，但現在，我更喜歡和你們一起共覽漫漫紅塵。”

聞言，少女輕笑間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李長安肩上，回道：“夫君以後不用與我，也不用和青衣姐說這些話，謝謝和對不起，那都是對外人說的。”

李長安輕輕點頭應下。

少女抬眼看向琉璃一般的枝葉，繼續道：“方才看夫君步入涅槃，讓我想起了以前的約定，夫君已經率先達成了，夭夭卻是沒有完成。”

涅槃境，是兩人很久很久以前說過的，到了涅槃境方才會共度餘生。

但那時的情況特殊，之後發生了一些事，也讓這個約定早已失去了意義。

李長安沒想到的是，她竟一直記在心中。

“已經沒必要了，而且你若單純只是想突破涅槃，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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