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說不出來的爽快，恨不得大笑出聲，喊一句“老天有眼！”

邵人承問他想不想去看看邵人勝的慘樣，他搖頭，“不去，我怕我在他面前笑出來，萬一把他氣著了，恢復不好腿瘸了，反過來怪我。”

“他以後都站不起來了。”邵人承說。

沈庭挑了挑眉，“是嗎？”他決定去醫院看看新晉殘疾人。

邵人勝住在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病房，從電梯裡出來，走廊上沒什麼人，只有護士站裡有兩個年輕的小護士正坐在那兒看書。

沈庭報了邵人勝的名字，問護士在哪個病房，護士指了指走廊深處，給他說了個房間號，沈庭道了謝，推著邵人承往裡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乒鈴乓啷，夾雜著邵人勝的怒吼：“滾啊！都給我滾！滾出去！你們都他媽想害我！滾！”

有東西摔在門上，沈庭嚇了一跳，把邵人承的輪椅往後拉了一段距離，嘖嘖兩聲，“瘋了。”

邵人承沒說話，緊接著，病房門被開啟，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從裡面走出來，身上穿著藍白相間的制服，看上去像是護工，他前襟髒兮兮的，全是米湯，走出來的時候嘴裡小聲唸叨，“這什麼人哪，要不是看在錢多的份上，我才不會留下來受氣。”

他一抬頭，看到門口走廊裡的人，頓時噤了聲，窘道：“你們找誰？”

沈庭說：“邵人勝。”

“哦，你們是來探望邵先生的啊，”護工指指裡面，小聲道，“他在裡面，不過他在發脾氣，你們還是過一會兒再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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