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無法,怕勒著他,只得放開他。林生把紀曜禮的錢包揮開,拿著手機想掃碼支付:
“我來付我來付!小美人,今後哥哥養你!”
店家看著紀曜禮時,臉上一副他就是吃白飯的小白臉似的神情,紀曜禮的太陽穴開始抽著疼。不讓林生付錢吧?他又跟你急,一臉男人的尊嚴被挑釁了的樣子。
紀曜禮扶著額頭,“老闆,你們家的米酒太厲害了。”
店家跟著笑了起來。
林生掃了碼後,揣著手機,死活想不起支付密碼,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紀曜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把錢拍在收銀臺上,單手夾著林生就把他帶出了農家樂。
哪還有精力找店家買麻糖。
紀曜禮帶著他來到花壇邊,雙手捧著雪就往林生的衣服裡塞,“給你醒醒酒!”
林生被冰得豬一樣的嚎叫,反手掏衣服裡雪,全部撈出來後,可憐兮兮地看著紀曜禮。
紀曜禮問他,“清醒了點沒?”
林生耷拉著肩,站到身旁光禿禿地花壇裡,用腳踢雪。
紀曜禮雙手環胸,靜靜地看著他。他踢完雪,又開始的刨土,紀曜禮被他逗樂了,“怎麼?太丟人,想把自己埋起來?”
差不多用腳刨出了個小坑,林生蹲下,雙手託著腮,作葉子狀:
“我是一朵小嬌花。”
紀曜禮深吸了口氣,是他想太多,這孩子還醉著呢。
他嘆了口氣,雙手插在他的腋下,把他從花壇里拉了出來,輕聲細語道:“回去好不好?”
林生乖巧點了點頭,他走不穩,靠紀曜禮半抱著往前面走,他忽地湊到紀曜禮臉邊,貓咪似地輕舔了一下對方的耳垂:
“現在你是採花大盜了,我好怕呀,你會不會對我做什麼呀?!”
紀曜禮的腹中燃起一股燥意,偏頭看著林生撲閃的大眼睛,臭小子你這哪裡是害怕?你這分明是期待!
他調整呼吸,壓下身體裡的蠢蠢欲動,林生現在喝醉了,意識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
見他不理自己,林生哼了一聲,覺得沒意思,睜著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路上的雪景。
這還沒走上幾分鐘,林生又開始撲騰了,“放開我!放開我!”
紀曜禮不得不把他扶穩,“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
林生撒腿就跑,跑到一棵樹前,抱著樹下被拴著的那隻大白狗,嚎著:“嗚嗚嗚嗚嗚,是誰把貧僧的白龍馬給鎖了?”
紀曜禮:“……”
大白狗是隻中華田園犬,很親人,被陌生人抱著也沒有不耐煩,開心地搖著尾巴,似乎在開心自己升級成了高貴的龍。
“紀總,救救貧僧的白龍馬,好嗎?”林生癟著嘴看向紀曜禮。
紀曜禮忍耐地挑了挑眉毛:“林生,你睜著眼睛看清楚,它是一隻狗,還是一隻和你半點關係都打不著的狗。”
林生聞言呆了下,摸著大白狗光滑的毛,“不可能,它明明是我的老公。”
紀曜禮差點一個趔趄栽到雪裡,“你、你再說一遍?!”
林生對著大白狗含情脈脈地道:“紀曜禮,你怎麼這麼瘦了?”
真紀曜禮:!
“紀曜禮!你為什麼不理我?”
“紀曜禮!我的寶貝你說說話!”
這是暗示他是狗?紀曜禮剛升起來的怒氣,聽到這聲寶貝,瞬間消散了,這林生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時不時地來撩一下他。
下一秒,他想收回此刻的心中所想。
“紀曜禮!不要因為我不壓你,你就吃屎!別碰!地上那是屎啊!”林生死死抱著大白狗。
紀曜禮面無表情地道:“林生,我走了,你在這自生自滅吧。”
他轉身就走,走得並不快,留意著身後的動靜,很快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笑了笑,果然還是離不開他,這不,這麼快就跑來了。
然後,林生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紀曜禮額角抽痛,看著林生跑進右前方的一家副食店,他只好崩潰地跟進去,發現林生站在火腿腸的貨架前,挑挑選選。
“買這個幹什麼?”紀曜禮問:“剛才沒吃飽嗎?”
林生嘻嘻一笑,沒有說話,挑了跟最粗的火腿腸,來到收銀臺,看著他。
紀曜禮只好替他付了錢。
林生拿著火腿腸歡快地又跑回大白狗那,撕開包裝紙,揪了一小口下來,扔到大白狗面前。
大白狗聞了聞,一口就吃了進去,尾巴搖得更快了。
紀曜禮走過來的時候,看到林生揚著手裡的火腿腸,大聲對大白狗道:
“新的一年,我和紀曜禮的愛情旺不旺?”
大白狗看著的火腿腸眼睛都直了,急得來回跑,“汪!”
林生扔了一口給他,“再來一次,旺不旺?!”
“汪!汪!汪”
紀曜禮看著林生孩子氣的樣子,心裡一片柔軟,原來哼哧哼哧地想要買火腿腸,是為了這事。
一根腸喂完了,得了一堆“旺”以後,林生心滿意足地轉頭,對紀曜禮咧咧嘴,“紀總,它說啦,我們以後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呢。”
紀曜禮揉了揉他的腦袋,“我聽到了。”
說著拉著林生起身,拍了拍他手心的火腿腸屑。
“我想親嘴。”林生忽然這樣說,對紀曜禮撅著嘴,索吻的樣子。
紀曜禮無聲地看著他,心道,我早就想了。
林生把手摟住他的脖子,“親一個嘛,慶祝一下這個開心的時刻。”
紀曜禮在這一瞬,有些喜歡上了醉酒的林生,這時候的他,比平時要更主動,不知道害羞為何物,會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無限放大。
可越是這樣,紀曜禮的玩心越是大,有心學著他平時的樣子,“可是,旁邊都是人,讓他們看見了多不好啊。”
此時的雪已經停了好一會兒了,街上開始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走動。
林生面露失望。
跟著紀曜禮心就軟了,想著不管不顧也要親到他。
誰知道林生忽然神秘兮兮地道:“我有辦法。”
“嗯?”
林生把紀曜禮外套上的帽子豎起來,又把自己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上去,笑盈盈道:“這樣他們就看不見啦。”
接著捧住紀曜禮的臉,踮腳吻了上去,兩個人帽子上的一圈毛毛捱到一起,密不可分。
紀曜禮把他摁在懷裡,這傻小子,別人雖然看不見,但還猜不出他們在幹什麼嗎?
他反被動為主動,在帽子裡,動情地吻著林生。
裡面的空氣稀薄,沒一會兒林生的腿就軟得沒有力氣了,紀曜禮拿開他的帽子,讓他倚在自己的身上。
林生嘴巴旁邊一圈都被他吻紅了,此時小喘著氣:
“好累,我想騎馬馬,可我的白龍馬被鎖住了哎。”
紀曜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