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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在薩岡收到福州領事館送來的“第二批次”到埠西貢的通報的同時——甚至，還要更早一點兒——關卓凡就收到了同樣的訊息。

參謀部和軍調處在西貢，是派駐有密探的——當然，不是中國人；十條軍艦迤邐入港，聲勢浩大，對任何一個西貢人，都算不上什麼秘密，密探一眼看去，再同已有的情報略加對照，便曉得“北京—東京”艦隊的“第二批次”到了。

密電並非直接發往北京——那樣很容易露餡兒；而是南轅北轍——密探的公開身份，是往來新加坡和越南的普通商人，配合其身份，相關情報，先發往新加坡，再由我方派駐新加坡的人員，轉發北京。

前文有過介紹，西貢的電報線路，是從新加坡接過來的，西貢給福州發電報，一樣要由新加坡接轉，然後由香港循陸線進入中國——電文流轉的路徑，同我方的密電，基本是一樣的。

只不過，我方的密電多了道在新加坡收、譯和再拍發的程式。

另外，福州和媽祖島有一段距離，而福州領事館給媽祖島的“北京—東京”艦隊送信兒，還得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因此，通扯下來，關卓凡得到“北京—東京”艦隊“第二批次”到埠西貢的訊息，較之薩岡，還早了個把時辰左右。

展開電文，一眼掃過，關卓凡心裡頭“咯噔”一下，不由就吐了個字兒出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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