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無聲無息地躺在這裡了。

方寧當然能感覺到，言語上的幾句冒犯大魔王的確並不在意。

他是聽到那兩人對自己的輕慢和覬覦才怒而殺人，不，並不能說怒，只能說是一種踩死礙眼螞蟻一樣的高高在上的情緒。

大魔王在他面前從來沒擺過什麼魔尊的架子，可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眼前面色淡淡的紅衣美人是此界魔道之主，魔修之尊，他的確是不容冒犯的，高高在上的。

這樣一個人因為不滿他人對自己的覬覦，就輕而易舉殺了兩個人，方寧不知道是該受寵若驚，還是該害怕。

是的，血液噴濺出來的一瞬間，方寧的心裡不可遏制地升起了一股害怕的情緒，即使他明知道大魔王不會這樣對待自己。

但這是一種對他這種漠視生命的態度的害怕，更是對周圍人沒有任何人對此質疑，幾乎完全一致的，強者殺掉弱者就是天經地義的心態的害怕。

這個世界把達爾文的進化法則演化得淋漓盡致，弱肉強食，優勝劣汰。

冰冷，殘酷，直接。

魔尊察覺到他的僵硬與躲閃，本來平淡的面色漸漸冷下來：“不離，你怕我？”，他強行令方寧靠近，直視著他。

相較於剛才殺人的他，現在的大魔王是真的生起一絲怒意，而方寧完全能感覺到這一點，他在大魔王周身沉鬱的氣息下突然覺得有點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魔尊顯然把這個動作理解為對他問題的回答，他周身凝聚起一股陰沉壓抑的氣息，抿起唇，死死盯著方寧，眼睛裡充斥著混亂負面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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