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又慢慢吐出來,含住了圓碩的流水的龜頭,舌尖掃來掃去。
他的長髮披散下來,涼絲絲地落在先生的小腹和大腿上,像是細蛛絲,一點點把賀雲山包裹了起來。
賀雲山舒服地喟嘆,捏捏216的後脖頸,提溜著他脖頸上的黑色抑制項圈。
216啵地一聲把陰莖吐出來,紅著臉把喉嚨裡的液體嚥下去,伸手擼了幾下沾滿了口水的水亮的陰莖,一邊看著先生的表情,一邊躊躇著分開腿跪好,慢慢地撐開自己潮潤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扭著腰把陰莖整根吞了下去。
他雙手撐在賀雲山的胸肌上,羞得不敢看他,垂下頭只讓賀雲山看到他泛紅的勾人眼尾,微微囁嚅的溼紅嘴唇。他慢慢動起來。
216的腰痠得直不起來,只能抱著賀雲山的脖頸撒嬌,溼噠噠的吻落在賀雲山的耳朵和下巴上,“先生,你動一動吧......我累死了。”
賀雲山狠狠地揉他的屁股,總算翻身壓上去,216迷迷糊糊中還記得把膝窩抱好,大腿分得很開,方便賀雲山抓住他的腳踝操弄。
等賀雲山終於內射,216喘著氣,滿臉潮紅地去拉他的手,可憐兮兮地說:“先生,我能懷孕嗎?”
賀雲山親親他溼漉漉的眼皮:“當然可以。”
之後的幾天一直如此。216待在宅子裡,每天就等著賀雲山回來。可是先生回來得一天比一天晚。
216心疼他,待賀雲山愈發溫柔小意起來。
可是2月18馬上就要到了。
216急得上火,飯也吃不下,一個星期就瘦得伶仃孱弱,弱柳扶風,到賀宅養出來的那一點肉全沒了。他整日惶惶,等著賀雲山,可是賀雲山已經很少跟他交流,他總是很累,只有在和他做愛的時候還有點力氣。他都不知道找誰去說自己的擔驚受怕。
要和愛人分開的惶惑和被送回教養所重新分配的恐懼像是熊熊烈火,灼燒著216顫抖的身體。
他沒辦法安靜地待在宅子裡。偌大的宅子,僕人們來來往往,可是礙著216的身份,已經沒人敢隨便和他聊天。
他被放空了,掏乾淨了拋在真空器皿裡,呼吸和喉嚨裡的嗚咽只有自己能聽到,甚至還有迴音。他的骨頭好像也輕起來,軟綿綿脆弱,無力支撐他像以往一樣笑鬧跑跳。
他只能盡力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在幾個房間裡來回轉悠和整理,搶著做一些簡單的家務。
216今天有點咳嗽,臉色蒼白,茶色的眼睛因為消瘦顯得很大,幽深得像是琥珀色的酒液。他一邊咳嗽,一邊整理書房。
他正收拾垃圾桶,裡面塞著一團撕碎的藥盒。
先生生病了嗎?
他有些擔心,把藥盒拿出來,手指沾了菸灰,又仔細撣乾淨。藥盒的使用說明裡赫然一列:用於alpha長期避孕。
書房裡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細細長長的一道光落在216顫抖的肩膀上,像是慢慢斷裂的蛛絲。
賀雲山今天回家之後,發現216不在客廳。
他被軍部一堆破事弄得焦頭爛額,徑直去了書房,連晚飯也沒吃。
到了晚上十一點,他衝完澡出來,進了216的房間。
房間裡很暗,沒有開燈,只是就著月光可以看到,狹小的單人床上縮著一團,溫溫軟軟地呼吸著。
賀雲山沒開燈,坐到床邊,手摸到216的脊背,“睡了嗎?”
“嗯。”216下意識地答。
賀雲山心裡發笑,覺得實在傻得可愛,淤積的煩悶似乎被細雨淋刷乾淨,聲線也有些過分的柔和:“不舒服嗎?”
過了好一會兒,賀雲山聽到216低啞虛弱的聲音:“先生,我會懷孕嗎?會被送回去嗎?”
賀雲山這個月已經不知多少次聽到這個問題,心裡有些煩,但是手心下薄薄的脊背孱弱地起伏著,一捏就碎了,可憐得要命。
他下意識地哄他:“會的。沅沅會一直陪著我對嗎?”
216眼神空洞,訥訥地嗯了一聲。
我也要騙他。
賀雲山笑了一聲,低頭去親216,216卻偷偷別開臉,先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頭髮上,涼絲絲的,好像沒有溫度。
216緊緊閉著眼睛,眼淚卻從左眼眼尾直接滑落到枕頭裡。
“沅沅晚安。”
賀雲山的聲線低而溫柔,有他喜歡的清晰有力的吐字,有他喜歡的特殊篤定的停頓。
我被騙了嗎?
被從小生活的教養所騙完,又被第一個喜歡的人騙了嗎?
我有什麼不一樣呢?從一個被教導服侍所有尊貴alpha的社會娼妓到以愛為誘心甘情願獻上身體的私人玩具。
從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而已。
“先生。”216的喉嚨嘶啞,似乎是因為感冒不適,“我能親你一下嗎?”
賀雲山俯下身,唇邊帶笑,冷峭的臉有溫和的漣漪,無限的冷漠中有了一點暖,這一點暖曾經珍稀到216甘願把自己燒乾淨,把一顆心剖出來。
他的心依然跳著,為賀雲山跳著。只是很疼而已。
他微微抬起脖頸,在先生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很輕很輕的一下,一觸即分,蜻蜓點水也不過如此。
可是216知道,他把什麼甜蜜而沉重的宿命一般的東西交付出去了。
“先生,我感冒了,要是不感冒,我就親你嘴唇了。”
216的聲音很低。
賀雲山摸摸他的頭,心裡因為這隻漂亮乖巧的小兔子感到一絲安慰,“那等你好起來。”
216喉嚨裡滾出一聲似有似無的應答聲。
他知道,他好不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216等待著2月18號的到來,冷靜的,平淡的,好像等待早已預知的宿命。
一切都無所謂了。
在15號晚上,他給136打了電話:“哥哥,我可能不能很快去找你玩兒,你等等我吧。我下次來,會給施瑛施敏還有小寶寶每個人都帶禮物,小汽車,畫筆和口水巾,好不好?”
136問:“阿沅,怎麼了?是懷孕的事情嗎?或者,你找賀先生先標記你,雖然事後可能會有處罰,但是這對他來說不會是大問題。”
216笑著說:“不用了。一個alpha只能標記一個omega的。哥哥晚安哦。”
他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等到了晚上,賀雲山風塵僕僕回來,換了衣服進了216的房間。
“怎麼一直病著?醫生來過了怎麼說?”賀雲山揉著他的手背。
怎麼瘦了這麼多?
薄薄一層皮肉,近乎蒼白地繃在骨架上,好像強撐的紙人。
216睡得骨頭都痛了,看到先生還是笑了一下:“就是小感冒呀。先生不要待在我身邊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