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身邊都沒了她的位置，她被楚然牽著在白熊玩偶的另一邊坐下，沒出聲。“注意你們的言辭，你們是單身狗，我可不是。”蔣依婷執筷敲了敲杯沿：“我和可可是單身仙女。”說完，又繪聲繪色給他們講了一通白熊玩偶的來歷。末了，對著幾張瞠目結舌不敢置信臉，總結陳詞：“我們白熊先生可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玩偶，它是可可和蘇大佬的勝利結晶。”“你他媽怎麼不乾脆說是愛情結晶呢。”陳俊達在之前已經聽她說過一遍了，一副被酸到牙的表情：“不就是可可妹子和言哥一起給你贏了個禮物，有必要翻來覆去說這麼多遍，老子以前送你那麼多東西怎麼沒見你說幾次？”蔣依婷瞬間被轉移注意力，滿腦子計較他送了什麼禮物去了。前半句的“愛情結晶”被個別有心人聽在耳裡，表情精彩紛呈。徐藝也端了杯果汁正要往嘴裡送，乍一聽陳俊達的那句“愛情結晶”，愣了下，對上身側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默默紅了耳朵尖，嘴邊的芒果汁轉手一送，擋住某人的臉：“喝果汁。”姜可可一開始聽蔣依婷說話，腦海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好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結果又聽陳俊達這麼一說，話卡在喉嚨口出不來，反倒嗆住了，小聲咳嗽個不停。“不是，我……咳咳……”蘇見言將檸檬水遞過去，一手輕拍她的背：“慢點喝。”姜可可就著他的手小口抿著水，慢慢緩過來。接著看了看已經和陳俊達理論起這些年來互相給對方送過多少禮物的蔣依婷，腦海裡的念頭一閃而過抓不回來，只擰了擰眉。好像，她有什麼事忘記說了。.等人都到齊，廚師小哥哥也到位了。考慮到周文婧仍在異國求學，大家特地空了一個位置，再問店員小姐姐借了一個手機架。蔣依婷拿出手機，點進微信，點開周文婧的頭像放大至全屏，架在餐桌前，開始了原三中吃喝玩樂小分隊成員的年底團建活動。廚師小哥利索地敲開雞蛋往裡融芝士，一邊翻轉鵝肝，另一邊的紅酒牛舌滋滋往外冒著油氣。蔣依婷拉著姜可可聊八卦，再隔空對望徐藝，問她這次的二人世界旅行有什麼好玩的。“我老師給我們做的那個專案，那幾個大影片網站都商量好投多少了，不過有一家要求塞演員進來，就是下半年網上炒得轟轟烈烈又黑又紅的那個。”“我們連本子都還沒寫完，就要給我們塞花瓶，太糟心了吧。”姜可可對明星八卦不怎麼關心，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花瓶是誰，只配合地點點頭：“這樣啊。”“就是啊！她在自己家影片網站的綜藝刷臉還不夠，還要跑電視劇裡強女幹我們的眼睛。我們對這個專案期待值很高的好不好，雖然可能沒有署名權，但好歹也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啊。”蔣依婷說起就來氣，仰頭一口喝完了橙汁，一邊示意陳俊達再給她滿上，一邊看著徐藝：“我看她發的新微博定位，跟徐藝你們是在一個城市，好像酒店都是一家，你們別是碰上了吧。”徐藝點頭，放下杯子：“電梯裡遇到過一次。”“好看嗎？”蔣依婷追問：“我都沒見過她真人，就天天看營銷號還有她的粉絲在網上發高P圖，面板紋理都沒有，磨皮磨得五官都要沒了還在那彩虹屁說什麼仙女下凡辛苦了。我看她們P圖才是幸苦了。”“戴了墨鏡看不出來，”徐藝想了想，接著說：“但那時的面板狀態不太好，有點浮粉。”“我聽我師姐也這麼說，我師姐上一個專案做了跟組編劇，花瓶過來不知道是探哪門子班，臉上厚厚一層粉，跟導演說話的時候掉得衣領都白了一圈。”蔣依婷嘖嘖，恨恨咬了口烤鱈魚：“要是我家崽子真讓她演了，我得氣得一禮拜都吃不下飯。”姜可可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撫：“還沒定下來呢，你先別想這些。”徐藝跟著點頭稱是，小口吃著楚然夾來的鮭魚刺身。“沒事，我老師已經推回去了。”蔣依婷哼哼兩聲：“幸好選擇多，我們老師也硬氣，直接不要那家的投資。”“花瓶就老老實實當花瓶，買熱搜、上營銷號、拍雜誌平面、當毯星好不好，花瓶的本分做好了就成。”“真想拍戲，就好好做好準備，自己個琢磨好角色走正道去試鏡。”陳俊達接完果汁回來，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沒找著能插入的話題，豪飲了一大口雪碧，不屑道：“說得好像你們編劇就有多牛逼一樣，現在國產劇爛成這鳥樣，你們影視圈的人一個都跑不了。”話音剛落，就捱了一胳膊肘。“你又是從哪裡學的這種話？我有說所有編劇都是好的嗎？”蔣依婷白他一眼：“每一個圈子都是良莠不齊的，名利場尤其。而且影視圈來錢快，這幾年又被聞著味兒湧進來的資本們盯上了，所以問題暴露得更多。”“一群人盯著眼前的小利撈快錢，撈完就走，來晚了的吃不到肉了就滿地打滾瞎嚷嚷，走歪門邪道想把錢撈回來，最好能再剮一筆。”“一群妖魔鬼怪擠在一塊，攪得整個圈子亂成一團，烏煙瘴氣。”蔣依婷：“我導師推了好幾個這樣的騙錢專案了。”“所以你就要出淤泥而不染了。”陳俊達摸著肚子哼了聲，拿起筷子去夾北極貝。“你才出淤泥，我們院好得很。”蔣依婷一筷子開啟他的手，夾了那片刺身沾了醬往嘴裡塞：“雖然我們院出去的人都沒賺什麼大錢，但至少是乾淨錢，都是正正經經做專案。你看的那些爛劇，沒有一個是我們的師兄師姐寫的。”說得太急，嗆到嗓子眼，又咳了起來。姜可可手忙腳亂給她倒檸檬水，陳俊達默默推了橙汁過去。李溪跟著說起稅改的事，說是資本退卻影視寒冬後，市場就會變好了。“是有變好一些。”蔣依婷慢悠悠喝著橙汁：“反正那些投資方虧了幾趟之後，攢局推專案都開始長腦子認真做風險評估了。”姜可可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個實打實的業外人士，聽也聽不懂，索性悶頭吃飯。蘇見言剝好蝦，放進她碟子裡，接著開始剝螃蟹腿。蔣依婷冷不丁往旁邊看了眼，就望見姜可可慢吞吞夾著蝦肉往嘴裡送。“半年不見，可可你動手能力現在這麼強了嗎？”她驚愕道：“你現在居然都能完整地剝出一隻蝦了！你們學校還能鍛鍊你這種技能？”話音未落，就看見一小碟拆好的蟹肉送了過來。蔣依婷：“……”姜可可眨巴著小鹿眼看著她：“不是我剝的。”蔣依婷看看蟹肉，再看看還在低頭剝蟹的蘇見言，嚥了咽口水，幽幽地說：“我看出來了。”徐藝看著自己碗裡的蝦肉，再看看姜可可，欲言又止。“以前是蘇大佬手受傷你給他燙火鍋，現在輪到他給你剝龍蝦。”蔣依婷一臉的感嘆：“感天動地同桌情，誠不我欺。”姜可可一愣，正要說話。蔣依婷又換了話題。“我現在覺得以前宿姐說最重要的是高中認識的同學和朋友，這是真理。”“大學就算是同一個專業都沒法保證每天能一起上課，唯一稱得上朝夕相處的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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