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原味”，但滕臻總覺得那樣不太衛生，萬一有什麼病菌被舔下去就麻煩了，他得仔細洗乾淨才能放心。他認真地洗了個澡，從衣櫃翻出一套祝寒棲喜歡的英倫風的小西裝，換了雙乾淨的襪子，又把那雙靴子仔細擦了一遍，才走到祝寒棲面前。

穿著西裝的滕臻讓祝寒棲不自覺地又看呆了，半天沒有說話。

看著自己的小狗傻乎乎的樣子，滕臻忍不住笑了起來：“發什麼呆呢？不知道幫主人脫鞋嗎？”

說著，他坐在了沙發上，把腳伸到祝寒棲面前。

祝寒棲看著鞋頭自己精心挑選的雕花，心裡有種奇妙的幸福感。他俯身輕輕在鞋面落下一個吻，然後咬著一側的拉鍊慢慢拉下，叼著鞋子的側沿把靴子從主人的腳上褪下來。棉布的襪子沾到了一點皮革的氣味，緊緊貼著他的臉，讓他又羞恥又興奮。

等把滕臻的襪子脫下來的時候祝寒棲的臉已經徹底紅了。以前調教的時候第一步都是讓他把衣服脫光，再或者穿上女裝或者情趣內衣，而且就算是不調教，祝寒棲在家也從來不好好穿衣服——夏天他喜歡穿著滕臻的T恤和寬鬆短褲，冬天就裹著毛茸茸的浴袍——現在這樣衣冠整齊讓他有種還在外面的錯覺。他自己也穿著優雅有型的西裝，卻在另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腳下做這麼低賤的事情。他輕輕舔過滕臻的腳面，胯下也瞬間鼓起了一塊。

滕臻的腳上有一點沐浴露殘留下來的氣味，祝寒棲輕輕嗅著熟悉的橘子味，慢慢地從腳面舔到腳底。被溼溼軟軟的舌頭舔到腳心，滕臻有些癢，強忍著才沒把腳伸回來。祝寒棲一點一點地舔完，開始吮`吸滕臻的腳趾，發出了他平時吮`吸奶嘴的聲音。

滕臻看著小狗羞紅的臉，忍不住一臉壞笑。他特別喜歡看到祝寒棲這種一臉羞恥的表情——明明想要，卻又害羞，真是太可愛了。

祝寒棲舔完了一隻腳，又開始舔另外一隻。滕臻像是嫌棄沾到口水一般把被舔過的腳放在祝寒棲身上蹭著，卻讓祝寒棲一陣陣顫抖——他蹭在了他的胯下。一開始只是蹭，後來卻變成了踩，讓祝寒棲又痛又爽，搖搖晃晃地幾乎跪不直。

“幹嘛呢？”滕臻毫不客氣地把腳趾伸進祝寒棲的嘴裡攪著他的舌頭，“不好好舔？嗯？”

“唔…唔…”祝寒棲說不出話來，口水狼狽地順著嘴角流下來。

滕臻抬起了腳輕輕搭在他的胯下，祝寒棲平靜了一些，繼續乖乖地吮著他的腳趾。習慣了被舔腳的癢感之後，滕臻漸漸也能感受到那種奇異的舒爽。確實很舒服，也難怪那麼多S熱衷於讓M舔腳了。

滕臻又壞笑著欣賞了一會兒祝寒棲害羞的表情，突然趁他沒有防備又重重地在他的胯下又踩了幾下。

“啊！……嗚……”祝寒棲含著主人的腳趾，顫抖著射在了自己的褲子裡。

(八十二）

滕臻在這次難忘的正裝調教裡過完了自己的生日，他抱起癱軟的小狗，又笑了兩聲——還是第一次，調教結束小狗還穿著這麼繁瑣的衣服，只有褲子後來被褪下來半截，上衣的襯衫和西裝還穿得好好的。

終於被脫得光溜溜得祝寒棲閉著眼睛靠著主人的胸口，在幸福的餘韻裡突然一陣心慌。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他和滕臻之間無需憂心的一年已經過完。馬上就要開學，回到學校，他不得不去面對歸國的馮明德。

事實上馮明德在回來之前已經聯絡過他一次，還是年前的時候，馮明德問他要不要來接機。

“我想和您解除主奴關係。”祝寒棲沒有回答，咬著牙傳送了這句話。他顫抖著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馮明德的回覆，微信或者電話，什麼都沒有。他忐忑了好幾天，馮明德也沒有再找他。

他恐懼了這麼久的一段關係，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結束了嗎？馮明德一直沒有明確答覆，讓他覺得有些害怕，總擔心馮明德會突然出現，把他拉回深淵。但有時候他又忍不住往好處想，想著馮明德現在有那麼多M，根本無所謂有沒有他，沒有答覆只是覺得跌了面子，實際上已經是默許。

SM圈內流傳著一句話——“如果主奴之間三天沒有聯絡，就可以視為自動解除關係了”。後來又有些S或者M提出異議，覺得這個時間應該延長到一個月，再或者彼此約定的時間。現如今，哪怕是正式的戀愛，都不一定會正式的說出分手，很多人選擇用淡化聯絡之類的方式和對方漸行漸遠，這種見不得光的主奴關係更是如此。有時候突然對對方失去興趣，或者因為生活變故，其中一個人很可能就會不聲不響地消失。現實中很少有人真的會傻傻地守在原地，於是這段關係便無聲地宣告結束。

但他和馮明德很難做到這一點。他們不僅是主奴，還是師生，還是上下屬。儘管有時候確實會超過一個月不聯絡，但祝寒棲從來沒有任何恢復自由的感覺。馮明德想找到他太容易了，他沒法逃走，除非馮明德厭倦了他，開口放他走。

他原本一直默默地等待著那一天，但是遇到滕臻之後他覺得他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如果他不去勇敢地做出抉擇，一定會傷害到這個那麼愛他的人。他已經想好，無論如何一定要徹底拒絕馮明德，如果馮明德會糾纏，那他就辭職，他是個K大的博士，總不至於找不到工作。

到了開學的日子，他忐忑地回到學校。第一次課題組的組會馮明德沒有出現，他剛鬆一口氣，卻突然接到了馮明德的電話。

“小寒？”

“馮教授，”祝寒棲顫抖了一下，“您有什麼事嗎？”

“你們組會開完了嗎？記得把各自的進度彙報和專案計劃書發給我。”

祝寒棲應了一聲。兩個人談了一會課題上的事，馮明德又提到之前管課題組財務的老師懷孕修產假去了，希望祝寒棲接管這件事。也沒有多複雜，主要就是平時的一些科研經費支出，還有按月給馮明德名下的學生髮放助研費，祝寒棲聽了一遍，同意了。

談了好一會兒公事，祝寒棲剛覺得自己鎮定了一些，卻突然又聽見馮明德說：“我從美國帶回來一些紀念品，明天讓小李送一趟吧。”

“不用的，”祝寒棲連忙回絕，“您不用這麼客氣。”

他以前收過馮明德不少東西，但假如斷了主奴關係，那就絕對不能再收。

“不是給你一個人的，”馮明德笑了笑，“還有小吳小宋他們，每人都有一份。我一會跟小李說說，讓他明天送過去，你辛苦分發一下吧。”

“哦……好……謝謝您。”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再多說反而像是自作多情了。

（八十三）

第二天，祝寒棲見到了過來幫馮明德送東西的“小李”——是個模樣挺清秀的男孩子，巴掌大的小臉，大約是第一次到這邊的工作室來，神情有些怯生生的。這樣的神情讓祝寒棲想起了過去的自己，他心裡一怔，也沒再像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