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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望著外間朦朧秋雨飄落的湖面:“你或許不知,前世皇兄便是在北疆出了事。那時還沒有大戰, 只是巡視路上的一場小小衝突,他的護衛都沒能將他護住,竟是生生讓人用箭射穿了膝蓋。”

前世太子出事太過突然,從廢腿到鬱鬱而終也不過年餘的時間, 原本地位穩固的太子、黨也在這短短時間內分崩離析。到後來祁陽孤立無援,也未嘗沒有這位皇兄逝去的緣故。

總而言之, 無論是從感情方面考慮, 還是從利益方面考量,祁陽都不希望太子出事。

陸啟沛靜靜聽她講述完前世太子的結局,一時間也有些唏噓,而後終於開口道:“前世太子之事也太過巧合。儲君往邊境巡視, 行程必然是要保密的, 出行前也必會探查清楚, 哪裡那麼巧就遇上敵襲, 還被人破開護衛直接射傷了腿腳。”

祁陽收回目光落在陸啟沛身上,聞言點頭:“我也覺得不對,可當時因為皇兄受傷兵荒馬亂,後來父皇再使人去查,已是查不出什麼了。”

兩人如今站在局外,又提前知道了幕後黑手,再看前世局面便有一種旁觀者清的感覺——比起皇帝精心教養的太子,三皇子雖有母家支援而在朝中頗有權勢,卻是志大才疏完全拿不上臺面的。而作為今後的對手,後者顯然要比前者好上太多。

陸啟沛心情頗有些沉重,看向祁陽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兩分小心。

倒是祁陽發現了她神情變化,看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這般神情做給誰看?”

陸啟沛看她反應便知沒有遷怒,一時間放鬆下來,臉上便又露出了笑意來:“沒,我就是怕你擔心。”說完又道:“不過如今你我也算有一半站在了棋局之外,既然能想到對方所圖,也未必沒有辦法做些什麼。”

祁陽挑眉,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事實上如果不是顧慮著陸啟沛的身份,她將謝遠的事直接捅給皇帝太子才是最好的,免得被人惦記了也不自知還沒防備。

陸啟沛纖長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挲著,對於幫著公主殿下算計“自己人”真是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北疆戰事距離我們太遠,阿寧這麼短時間內應該也沒能在軍中安插人手,所以這事咱們參和不上。但謝遠佈局多年,他雖遠在千里之外,京中卻必不會少了訊息渠道……”

祁陽聞絃歌而知雅意,當即介面道:“你是說給他傳些假訊息?”

陸啟沛端起茶杯,飲茶不語——遠水不解近渴,但謝遠毫無疑問是個敏感的人。只是她和祁陽重生而已,兩人做出的改變,就已經讓今生的謝遠改動了不少佈局。那如果有了更大的變化呢?如果局面並不與他謀劃的一致呢?那這場傾其所有的戰爭,還能一直打下去嗎?

祁陽腦子轉得並不比陸啟沛慢,當下已經開始思量起對策了,同時喃喃說道:“傳個什麼訊息給謝遠,咱們稍後再議。至於怎樣不動聲色的將訊息傳出去……”

旋即一個名字浮現在祁陽的腦海中,她也驟然明白了陸啟沛此刻的安靜為何。

“春芳樓,真的是陸家的產業吧?!”公主殿下依舊捧著茶盞,幽幽問道。

“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響起,彷彿撕心裂肺,就是聽著有點假。

秦樓楚館,酒肆茶樓,都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訊息傳播自來靈通。尤其是青樓,面對千嬌百媚的姑娘們,身陷溫柔鄉的男人更是什麼話都能出口。

春芳樓便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樓裡的姑娘不止空有美貌,更是各有技藝。

書畫琴棋詩酒花,文人墨客所好大多便包涵在這七樣之中,而春芳樓的姑娘們即便不是各個驚才絕豔,但上得了檯面的大多都有一樣專擅。

對於喜好附庸風雅的文人來說,這樣一家青樓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許多人甚至並不是為了做些什麼,只是想尋個風雅之地飲酒喝茶,也會選擇去春芳樓——從這個角度來說,當初陸啟沛被人拉去春芳樓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突兀了,甚至旁人聽了也只會覺得風雅。

當此日,正是花魁秦卿登臺獻藝的日子,沒等天黑春芳樓裡已是座無虛席。

幾個客人來得稍晚了些,一進門便瞧見這滿堂的熱鬧,頓時站在門口就有些躊躇了。

一個青年皺著眉有些埋怨:“我就說該早些來的。秦卿姑娘每次獻藝,這春芳樓裡都是一席難求,咱們來這麼晚,哪裡還有什麼位置?”

這話說得幾人都是皺眉,可還是有人站出來打了圓場:“話也不能這樣說。以往咱們一群人都是一起玩的,這回要是獨獨拋下孫度像什麼話?大家都是兄弟,他來不來是一回事,咱們去不去找他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有人不耐煩聽這廢話,當下便招手叫來了守在門口的小丫頭,問道:“你們樓裡還有位置嗎?”

小丫頭十三四歲的年紀,穿著一身綠裙,梳著兩個雙丫髻。她容貌只能算是清秀,比不上樓裡姑娘的豔麗,不過一雙眼睛卻是靈動非常。此刻目光飛快在眾人身上掃過,便笑道:“堂上都坐滿了,不過樓上還有兩個雅間,幾位公子請隨我來。”

她連問都沒問就在前面領路了,顯是認出幾人非富即貴,不會付不出雅間的銀子。

幾個公子哥果然沒將這點小錢放在心上,聽到還有雅間就都高興的跟了上去。不過還是有人抱怨了一句:“平日裡這雅間還好,登臺獻藝,雅間離得遠就不如大堂裡看得清楚熱鬧了。”

旁邊聞言就有人接話笑道:“還有位置就不錯了,再晚些咱們連門都不用進了。”

幾人說笑兩句,氣氛變得輕鬆許多,便又有人提起了之前說到的孫度:“你們說孫度那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啊?秦卿姑娘一個月才登臺獻藝一次,他之前可還眼巴巴等著,這會兒倒是不來了。”

聞言便有人說:“聽說他是被禁足了。說是不練好他家那套槍法,就不放他出來了。”

幾人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道:“不是,孫度那小子從來吃不得苦,他爹不是早就放棄他了嗎?怎麼現在二十好幾了,反而又被抓回去練功了?!”

孫度家是行伍出身,之所以能和這群人混在一處,還是因為他從小嬌慣吃不得苦。長大後子承父業是不必想了,卻也不能待在家裡荒廢著,就被他爹扔去了國子監。可惜最後文不成武不就,倒跟一群紈絝混了個熟,如今也是這秦樓楚館的常客了。

長這麼大他爹都沒管過他,現在反而要把他拘在家裡習武了,真是怎麼想怎麼奇怪。

一群人議論紛紛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小丫頭將他們領進了雅間,周遭少了外人耳目,這才有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聽說,拘著他練槍只是幌子,孫家只是不想讓他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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