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的人不是罪,也有很多人能得到父母的諒解,很好地生活在一起……別人怎麼看,或許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然後再考慮這些問題……”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男人,你不能這樣自私,把我也變成那樣的人。”
陸月歌指尖都冷了,心臟一陣陣刺痛。這句話和我不喜歡你一樣傷人,掰彎直男是不道德的,就運算元劍真的有一點點喜歡自己,那又怎麼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是至理名言,但對他們來說卻不適合。
是的,他太自私了。
只是因為自己喜歡,就把原本能正常生活的他拐到另一條艱難的道路嗎?藍棠君說了,這是傷人傷己。
“對不起,我明白了。”陸月歌深呼吸幾下忍住心中的痛笑了笑,鬆開了手。
八點多的時候,農子劍在學校對面小街的餐廳樓上吃宵夜,旁邊的胖子捅了捅他的胳膊,朝樓下點了點下巴,“那不是六月嗎?要不要叫他上來一起吃?”
農子劍看了過去,陸月歌正在街邊和幾個人說話,他的長髮在春風中飛舞,芸芸眾生,農子劍的眼裡只有他。
“不用了吧,他估計要回去了……”農子劍嚼著嘴裡的炸雞塊,他們這裡視野很開闊,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陸月歌,然後就發現了不對勁。
好像……有人在跟蹤陸月歌。
坐在玻璃窗邊的農子劍皺緊了眉頭,不是偶然,他好像見過那個人,普通的身材長相,毫無特色,看似巧合,農子劍卻因為對陸月歌過多的關注而注意到了他。
第一次,是陸月歌因為護著他腦袋被磕傷的那次,他送陸月歌回醫院宿舍,對方就在小區外面街道的一輛轎車邊吸菸,他下樓走遠後回頭看陸月歌的視窗,無意中看到了那個男人拿著相機在拍照,正是對著陸月歌房間的那片方向。
農子劍當時匆匆一瞥並沒在意,也許別人正在拍夜景呢。他描述不出那個男人的長相,但再見到絕對會對得上號。
陸月歌跟那幾個男女說了挺久的話,那個男人也去旁邊的攤子買了吃的東西,農子劍的視角極佳,他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目光幾次看似自然地略過陸月歌,等陸月歌走的時候,他也拎著袋子跟了上去。
想到陸月歌在巷子裡被人圍攻刺傷的那次,農子劍關心則亂,他不得不多想,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蹤陸月歌,他都要去提醒一下對方。
畢竟他真的太招人了。
農子劍心裡一慌,他掏出手機撥了陸月歌的電話。
電話久久才接通,陸月歌有些遲疑的聲音響起來,“喂?”
“你在哪裡?”
“回醫院的路上,怎麼了?”陸月歌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淡定。看看這個人,才剛說了那樣的話,現在打電話來又要說什麼?
“我……電話裡說不清,你在哪裡?”農子劍有些著急,他和胖子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跑下樓梯,“你找個人多的地方,我馬上過去找你。”
“……”陸月歌的心總能輕易被他擾亂,“直接在電話裡說吧。”
農子劍越想越可疑,他強硬道,“不行,我去找你說。”
“子劍,別這樣對我。”陸月歌咬咬牙故意笑著說,“你找我想說什麼?後悔剛才的話了,想跟我在一起嗎?那我就聽你的話在這裡等你。”
“你!”農子劍避開那個話題,他握緊手機往陸月歌離開的方向跑去,“等著我,我是真的有要緊事和你說!”
陸月歌沒走多遠,燈火輝處,他握著手機站在街道的小店旁邊,農子劍果然看到那個男人還在一旁的小攤上神色自若地買東西。
他奔上去一把抓住陸月歌的手腕。
陸月歌控制不住地高興和惱怒。
農子劍摟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好像有人在跟蹤你。”
“……”陸月歌其實沒把這句話聽進去,他深深看著還有些喘氣的農子劍。
“別張望。”農子劍用餘光看那個男人,對方好像也看了他們幾眼眼……到底是巧合還是真的是跟蹤?
陸月歌頓了一下沒說話,農子劍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回到醫院的宿舍房間,關好門後,農子劍走到窗邊輕輕掀起簾子張望,才八點多,小區外面路上的行人不多,並沒有什麼蹤影可疑的人和車輛,那個男人也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農子劍轉身的時候,被站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陸月歌嚇了一跳,兩人在不大的房間裡獨處,氣氛有些曖昧。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和事?”農子劍問。
“沒有,我大部分時候都在醫院上班,偶爾回學校。”陸月歌把頭髮綁起來說道。
“我見過那個人兩次了,他跟著你。”
“應該是同路吧,我沒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的。”陸月歌想問他為什麼知道有人跟著自己,這說明了他明明也在看著他吧……
農子劍望著窗外,他有些懊惱自己當時沒把照片拍下來,他不知道怎麼描述那個人的長相,太普通了,“我在學校那邊見過他一次,他的女伴好像還朝你拍照……感覺不是那麼簡單。”
陸月歌沒太當一回事,現在人人身上有手機,他經常遇到對著他偷偷拍照的女生,早就習慣了。他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他的聲音有些低落,“子劍,你總是這樣子,叫我怎麼能放得下你。”
前一刻還說不會接受的,後一刻就滿臉焦急地跑來關心他。
農子劍語塞,他只是擔心他而已……
陸月歌低著頭,農子劍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侷促地拉開房門,“你自己注意點吧,沒事的話最好,我先回去了。”
但願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一點還有一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這次一別,陸月歌沒再找過農子劍,他除了偶爾在群裡回答鄢烈的問話,其他時候都非常安靜,農子劍內疚難過,同時還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他想確認陸月歌的安全,但又不好直接問本人,於是便拐彎抹角地問鄢烈。
鄢烈疑惑道,“你幹嘛不自己問他,我幾乎天天都呆在學校和工作室,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六月又不是我女朋友天天有聯絡。”
“……我不就隨口問問嗎。”農子劍掩飾地搓搓鼻子說道。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啊,還沒畢業呢感情就淡了嗎,以前多黏乎啊,他跟你比跟我這個表哥還好。”
“沒有啊……這不是大家都工作了嗎,哪像以前那麼閒。”農子劍咳了一聲說道。
“我看是你重色輕友吧,自從你認識李茉茉後,他就很少來我們宿舍了。”鄢烈說,“六月朋友很少,他一直也就喜歡跟你玩而已,就算畢業了,你可別冷落他……”
農子劍只能點點頭,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陸月歌那邊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這下才徹底放下心來,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又不是演電影,普普通通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