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警員的面,把我數落一通,我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我看我這隊長啊,八成幹不長。”
石故淵似笑非笑:“你沒本事,還怪人家罵你?”
宋維斌說:“誰知道了,說來也怪,昨天咱們突襲東陵山別墅,那一片全是地下賭莊,桃仙市誰不知道?偏偏一撲一個空,跟鬼似的,要我說,鐵定是有人告密。”
石故淵說:“誰讓桃仙是省會,比你們大的有,比你們小的也有,大佛易送,小鬼難纏,你們市局夾在中間也不容易。”
宋維斌深有感觸,要和石故淵碰杯。石故淵滴酒不沾,順手撿起宋將晗的杯子抵擋,裡面是黑乎乎的可樂。
石故淵問:“你們家有白開水沒有?”
宋維斌起身給他倒水,回來時撂下杯子,水波翻出縠紋。他斟酌著彌補歉意:“鄭中天一輩子也值當了,該有的都有,該享受的都享受了,你……你也別太傷心。”
石故淵笑而不語,內心無動於衷。他二十七歲遇見給騰空看大門的宋維斌,彼時宋維斌還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愣頭愣腦,像個初生牛犢,這一點為宋將晗毫無遺漏地所繼承了下來。一次石故淵在公司附近被人搶劫,硬是宋維斌一塊磚頭給駭跑了。一來二去熟識之後,在宋維斌的要求下,石故淵託人給他落了城市戶口,又出錢供他讀警校,交情一交十餘年。
但是親密的朋友,也窺探不到石故淵暌隔絕世的思想。思想是虛無縹緲的空氣,就像夜幕下的海洋,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暗波洶湧。石故淵的心思,是出了名的深不可測,即便是鄭中天,也沒有把握完全掌控得了他。可鄭中天選擇相信他,相信他知恩圖報,所以臨終託孤,了無牽掛,死得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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