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丟臉，”她偷偷跟石故淵和池羽說，“他太幼稚了。”

哄池曉瑜睡覺之後，石故淵對池羽說：“你看，連個小孩兒都嫌威廉幼稚，小渢怎麼就看上他了呢？”

池羽笑著說：“換個人，你也會這麼說。”

石故淵啞然失笑，片刻後，說：“明天你就開始休年假吧，明天小魚兒期末匯演，然後我們是後天下午的飛機到兩江，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收拾行李。”

……………………………………

最終威廉還是去了期末匯演，甫一亮相，就受到了全園的矚目，在遊戲環節尤其受歡迎；池羽則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幼兒園新鋪好的地墊，說：“這東西如果早鋪上，曉瑜也不至於腦震盪了。”

石故淵說：“現在也不晚。”

池羽耳尖一動，捕捉到石故淵語氣裡的微妙，抽絲剝繭後，他又注意到了走廊上的感謝宣言，“恆宇”兩個大字格外嶄新，他不可置信地說：“你贊助的？20萬！”

石故淵說：“早鋪上就好了。”

池羽心緒紛亂複雜，他鼓起勇氣，卻組織不出適當的語言感謝——說多了生疏客套，不說又沒禮貌——石故淵看出他的意思，對他的神情只覺好笑：“做的是好事，你這副對不起我是怎麼回事？”

池羽嘆氣說：“你為我們付出太多了，我該怎麼還呀。”

石故淵說：“舉手之勞，再說你我之間，有必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池羽還想回句什麼，石故渢忽然在前面轉過頭，對他們大喊：“你們磨蹭什麼呢？快點兒，馬上就到小魚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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