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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局面是他不忍心對季煙再做些什麼，可如果他真的想，這些東西不過小菜一碟。

陸霆深看到她臉上的錯愕和難過時，心重重地縮了一下，疼痛後知後覺地湧上來。

他神態有些慌張地轉過頭不看季煙受傷的眼睛，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語調，“我不想把商場上那些手段用在你的身上，所以季煙，你最好乖一點。”

可陸霆深卻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叛逆的人可以改變自己變得乖巧，但是一直乖巧的人遲早會被這種感覺壓抑得醒過來恢復本性。

季煙從床上起來，很認真地盯著他看，“我不要乖。”

看到陸霆深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她竟然有些開心。

“所有人都告訴我我要乖，只有乖巧的孩子才有糖吃。可是我乖了這麼久，我不想再成為所謂沒有感情的傀儡。”她走近陸霆深，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轉過來面向自己。

而與此同時，陸霆深看到了她微微泛紅的眼圈。

帶著淡淡哭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沒有那麼重要，只是臨時被拉來代替你心中那個白月光的存在，如今這個白月光回來了，我可以消失了是嗎？”

“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很沒心沒肺，明明我們之間發生了關係也確定了對彼此的感情，可在林婉兒回來之後我還是毅然決然地把你推給她。”季煙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冷靜下來剖析人性。“其實我並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大度，我也很希望您能夠徹底放下白月光眼裡只有我，可惜你做不到，所以我選擇了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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