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飄回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昏昏沉沉的無法醒來。
意識迷失的最後,聽到的是西澤爾的喊聲。
帶著急切,焦急,與……不安?
*
由於西澤爾態度的改變,盛予梵最近對他的排斥沒有以前嚴重了,為此西澤爾常常歡喜不已。只是不排斥是一回事,接受他是一回事,前途漫漫,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對待盛予梵這個人,要軟硬兼施,要時時刻刻,保持著一顆真心。他總是能清楚分明地知道誰對他是真心誰對他是假意。這還是西澤爾同他真心相處這兩週得出來的結論。
他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他習慣性的將自己封鎖在小小空間之中,想要他將頭探出,就要付出真心。渃染是這樣對他,池煊和亞蘭也都是這麼對他。
西澤爾總覺得自己帶著目的去接近這樣一個人是不好的,但是越是接近他,就越是被他吸引。他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但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少年,很喜歡。
所以慢慢的,對於少年所接觸的人和物也開始注意了起來,不想讓他接觸其他人,想讓他只成為自己的,這樣的想法在西澤爾的腦海中不停轉悠,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之所以著急霍爾去了訓練室,也只是不想讓盛予梵同霍爾見面而已。
他們兩個有相同點,大多數時候都不苟言笑,西澤爾總覺得這兩人在一起一定會有共同的語言,他一點都不想盛予梵和霍爾接觸。
可是急急忙忙回到訓練室的時候,盛予梵正躺在霍爾的懷中,昏迷不醒。
“放開他。”西澤爾神色冷冽。
霍爾正抱著人站在原地沉思,思緒被男人帶有殺意的話打斷,抬起頭來就見到了一向和自己不對盤的人神色冰冷地看著自己。
霍爾面無表情,將懷中的少年拋向了西澤爾。
昏死過去的盛予梵並不清楚自己直接被“拋”了過去,要是知道了,說不定要把霍爾直接做成冰雕。
西澤爾接過昏睡的少年,神色依舊不見好:“你對他做了什麼?”
霍爾打量著西澤爾和他懷中的少年,想了想道:“看了他一眼。”
西澤爾咬牙切齒:“別逼我和你動手!”
霍爾道:“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他自己從上面摔下來的。”想了想他補充道:“如果我沒接住他,現在你就只能在地上揀人了。”
昏睡過去的盛予梵:……
懷中的少年臉色慘白神色痛苦,西澤爾沒有時間同霍爾死磕,只是瞪了他一眼就轉身抱著少年離開。
霍爾:“……”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看著兩人離開,霍爾垂眸看自己的手掌,接觸到少年的時候,他分明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波動,雖然只是一瞬,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他已經記了下來。
這個少年,是不是和那位大人有什麼關係呢……
*
池煊正在陽臺給花澆水,就聽到客廳的大門被狠狠地踹了開來,心道這是誰啊大白天光明正大就入室搶劫來了,推了推眼鏡走了出去。
入眼就是臉色發黑的元帥大人和躺在他懷中滿臉虛汗,神色慘白的自家舍友。
池煊一愣,問道:“怎麼回事!?”
西澤爾沒有理他,直接走進了盛予梵的房間。池煊快速追了進去,就見到元帥大人溫柔地將自家舍友放在了床上,為他蓋上被子,然後俯身,在他額上烙下一吻。
池煊呆呆地看著。
西澤爾站起身來,看向他道:“他在訓練的時候忽然昏了過去,你看著他,我去找醫師。”
池煊點了點頭,就見元帥大人又親了親自家舍友,然後快步離開。
池煊:“……”在原地呆立了一會,池煊聽到了盛予梵的悶哼聲。
聲音很小,但是卻無比清晰。他似乎很痛苦,根本無法躺平,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池煊走不走到他的身邊,卻不知如何是好,腦海中靈光一閃,才想到舍友的哥哥是學院的人魚醫生,還是有著治癒系異能的高階醫師。
通訊打過去的時候,渃染似乎正在上班,他穿著一身白大褂,微笑著問池煊:“池同學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家予梵又闖什麼禍了?”
床上的盛予梵又發出一聲痛呼,池煊慌張道:“不是!予梵剛剛被元帥送回來,他整個人昏迷不醒,似乎是訓練出了什麼問題。”
渃染瞬間就不淡定了,金色的魚尾拍打在地上,他道:“我很快就過來,你不要動他!”
通訊被直接切斷,池煊扭頭看蜷縮在一旁的盛予梵道:“還真是麻煩不斷啊舍友君……”
他看不見,那冰藍色的捲髮此刻忽長忽短,似乎正有什麼在改變……
渃染來得很快,不到五分鐘他就闖進了宿舍,喘著氣看到蜷縮在床上的盛予梵時,他的神色一白,還沒走進他的手就一揮,治癒異能加身。
盛予梵似乎好多了,蜷縮著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渃染坐到了他的床邊,檢視後發現他的身體沒有什麼不妥,才問池煊道:“這是怎麼回事?”
池煊搖了搖頭:“不清楚,元帥送他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就昏迷不醒。元帥說是訓練途中出了什麼事情,然後就急急忙忙離開說是請醫師去了……”
醫師和醫生雖然是一樣的職業,確實有不同的,醫師特指的是有著治癒系力量的人魚,他們多數擁有純潔的心靈,不為世事所累。
渃染知道,加爾帝國的皇室的確有一位強大的治癒系醫師。
只是他不能讓他來治療盛予梵。只要他來了,盛予梵的身份就會馬上暴露。
十分擔憂地看向床上的少年,渃染一愣,少年本來微卷的短髮此刻卻是及肩了。
“不好……”渃染聲音低沉……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不是很好啊……糾結【抓頭髮】
今天回了一趟潮州_(:з」∠)_這邊颱風要登陸,回來的路上坐車裡就和船裡一樣……路上到處都是積水……風雨還很大……
說起來昨晚就是被潑醒的……大半夜床上全被雨打溼了,我到現在還不敢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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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四)
在皇宮的東側,臨近海洋的高塔之上,居住著西澤爾的父後,加爾帝國的前皇后,也是皇宮之中唯二的治癒系醫師。
他一向不喜參與國家政事,在西澤爾和安澤冉的父皇戰死之後,他就隱居在這裡,不問世事,只圖一個清靜快活。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