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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宸！”

秦九心魂一震，將他的頭從肩上抬起，果然，他的雙眼已經閉上。

“阿宸，你醒醒——”

秦九的心絃崩得很緊，似乎下一刻就會斷裂開來。

她低頭去看他手上的傷口，紫黑色的血斑已經擴大了一圈，有黑色的血流出來。

秦九又驚又怕，手指微顫著想要摸一摸他的傷口，卻在快要觸上時被緊緊握住。

“阿宸……”

秦九一喜，抬頭對上萬俟宸的眼眸時心頭卻又一沉，他本就漆黑的眼眸中光芒漸隱，竟黑沉的如同沒有絲毫光明的暗夜，可那暗夜中，卻分明有一點幽紫。

心跳一聲高過一聲，秦九有些顫抖，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會這樣，他就先開了口，嗓音暗啞，“幫我將綁腿中的匕首拿出來。”

秦九點頭，壓住心底的不安，按著他的意思從他小腿上的綁腿之中拿出備用的匕首，“要做什麼？”

万俟宸也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明白不能再耽誤時間，此刻他雖然清醒，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再昏迷過去。

他輕吸了氣，如同往日一般平淡而沉靜，認真的看著她，“我現在動不了，你替我將手臂和腳下傷口上的那些腐肉剜去。”

“什麼？”

秦九一驚，手一顫，匕首已經落了地。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臂上的傷口上，已經快有半個巴掌大的傷，猙獰而又恐怖，若是挖了，會是什麼樣子？

何況，他說還有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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