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時間想到的，程總是來給他送離婚協議的。

但轉念一想……也沒提前聯絡，男主又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的？

季燁熙摸不著頭腦。

歉意地衝不明所以的小哥笑了一下，季燁熙在對方充滿震驚和八卦地打量著自己的視線中，乖乖地跟趙宗離開了健身區域。

甫一來到趙宗口說的那個辦公室中，季燁熙便見到了穿著一身高定西裝的程總……那高大偉岸的背影。

見到這個背影，季燁熙瞬間露出了面對贍養費金主該有的職業微笑。

禮貌、恭敬，親切。

就是沒有半點僭越。

他叫了一聲：“程總？”

程景臻早從腳步聲中知道他來了，這會兒眼睛還盯著剛才的螢幕，聽見季燁熙的叫聲，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一回頭就看見了那麼神采奕奕的季燁熙。

程景臻的眉頭立即高高地挑起了一下。

一瞬間被穿著緊身運動衣、臉色白裡透紅的青年給驚豔到了，程景臻身處娛樂圈中，什麼樣的鶯鶯燕燕都見了不少，可像現在這個每次見到都會讓人眼前一亮的情況，卻還是頭一次遇見。

……雖然總的算起來，他們已經認識很多年了，算是自幼相識。

但以前他卻半點都沒有產生過這種類似的感覺。

程景臻冷靜分析，目光直直地打量了青年一番，覺得問題應該出現在青年的笑容上。

他以前從沒在季燁熙臉上見過這種……叫人難以形容的笑容。

記憶裡對方一直都是陰森的、惆悵的、面色慘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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