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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江楓的話，蘇寇夜的內心百感交集。所有事情的發生，來得太突然，來得太難以招架。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魔鬼還是人？還是夾雜在人與魔之間。

現在的蘇寇夜真的無法定義眼前這個人，他太令人捉摸不透。但蘇寇夜似乎依然能夠隱隱約約感受到一點東西，一個叫做友情的東西。

愛情，令江楓變得瘋狂，甚至不折手段。而友情，令江楓止步於瘋狂，壓抑住了魔性。可謂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蘇寇夜也很矛盾，他既憤恨江楓的無情，卻又心疼江楓的無奈。他現在只能看到江楓的背影，卻能感受到江楓的臉色有多難堪。

現在的江楓，頂著兩座大山。第一，不知道該怎麼救漓鳴。第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蘇寇夜。

今後的路，該怎麼走？江楓很迷茫，他想要對蘇寇夜說無數次道歉，但是道歉，根本不足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江楓害怕蘇寇夜會就此離開江之勢力，或者索性背叛江楓。或者說，就算蘇寇夜真的這麼做了，江楓也沒有怨言。

誰讓自己先不仁，又何以責怪他人不義。

江楓很迷茫，但蘇寇夜更加迷茫，他大概能懂江楓的想法，卻無法明白自己的想法。

是留還是走？

二人呆呆地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感覺無論說什麼，都會很尷尬。

許久之後，江楓無奈地搖了搖頭，踱步走向門口，他打算一個人安靜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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