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能出手。
打著SM旗號搞一夜情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的做法,在李雲霆眼裡那些人根本就是偽S。
一個真正優秀的S是要控制自己的慾望,在M對性愛的渴求達到頂峰、身體最為敏感的時候方可出手,就像在一個人最飢渴的時候給予甘露,只有這樣才會給對方帶來極致的快感。
當然要做到這點本身就很難,那種自控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達到的,此時李雲霆就覺得自己有點按捺不住了。
這還是在他已不再是青年以後第一次如此衝動。
他承認凌遠身體的誘惑力比他預想中還要大,事情逐漸朝著不可控的一面發展。
感受到足下觸覺的改變,李雲霆垂眼看去,按捺不住的凌遠擅自把他的腳按上了自己的下體。
“你好大的膽子,誰準你的?”
凌遠的眼睛霧水迷離,“我、我受不了,請、請你給我。”
“我說得算還是你說得算?”
凌遠向後抖了一下,眼神閃爍著移開。
這種小動物般的反應軟化了李雲霆,讓他不再繼續折磨對方。
他輕輕踩了踩腳下之物,“自己動。”
得到豁免的凌遠終於長吐一口氣,雙手杵到後背支撐著身體,胯部前傾,在李雲霆的腳底上下摩擦起來,那羞恥的動作還帶著幾分不純熟的青澀,更容易激發觀看者的獸慾。
他隱忍已久的呻吟終於陸續從嘴邊溢位,那聲音比李雲霆想象中更為美好——自從那天在學校舞臺上聽到凌遠的花旦,李雲霆就幻想著有朝一日對方能用那樣的聲音在他腳下發出誘人的呻吟。
眼看凌遠就要達到頂峰,李雲霆忽然把腳尖一抬。
“啊——”凌遠失控地叫了一聲,睜開眼,急喘著望著李雲霆,眼神中充滿了渴求。
“睜開眼睛看著我,我可不是你性幻想的替身。”
凌遠的身子劇烈地震動了一下,李雲霆很不滿地看到自己說中了,冷哼一聲,主動對已經接近極限的那裡進行最後的刺激。
凌遠的眼睛氤氳,快感一波波來襲,但他也再也沒敢閉眼享受,李雲霆的影像清晰地印在他的視網膜上,刻入他腦海,讓他牢記賜給他高潮的這個男人的模樣。
片刻喘息後,凌遠趴伏在地,主動將散落在對方腳上和地上的汙穢清理乾淨,李雲霆對此很是滿意。
“潤滑劑呢?”
凌遠疑惑地看向他,搖了搖頭,李雲霆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頓時明白了。
“自己到床上去。”
他走去浴室,找了一瓶可以替代的東西,又來到凌遠的臥室,對方已經乖乖趴跪在那裡,後背彎成一個美好的弧度。
李雲霆來到他跟前,俯下身貼在他耳旁低聲道: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他來。”
“但很遺憾他應該不會來了。”
“而我是不會停下的。”
李雲霆說完,手慢慢撫上凌遠的背,感受到那裡一瞬間的僵硬。他的手指順著脊背的凹陷一路向下,一直來到了某個禁地。
……
貪歡消散,凌遠閤眼蜷縮在李雲霆懷裡,眼角似乎有晶瑩的淚水。
李雲霆伸手拂去掛在他眼角的淚痕,但很快得更多眼淚湧了出來,像斷了線的珠子,爭先恐後地從凌遠緊閉的雙眼中劃落。
這無聲的哭泣比嚎啕大哭更使人感到壓抑,就彷彿昔日的激情走到了盡頭,便只剩下吞噬一切的沉寂。
李雲霆心疼地撫摸著凌遠削瘦的臉頰,低頭親吻少年眼中滾落的淚水,品嚐著他的苦澀,凌遠的眼淚彷彿一把無形的利錐刺痛了李雲霆心底最柔軟的一處。
“我多麼希望你此時的眼淚是為我而流。”
李雲霆在凌遠的耳邊低喃著,聲音裡竟也滲透著悲傷。
“可是我知道不是。”
清晨的陽光照射進臥室,李雲霆醒來後看到披灑著晨光的天使安靜地睡在自己的臂彎裡,臉上還掛著淚痕。昨晚凌遠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就直接睡在自己懷裡,李雲霆生怕吵醒他,動都不曾動一下,現在胳膊都已經麻木。
李雲霆見凌遠睡得正沉,小心翼翼地抬起對方的頭,抽出胳膊,又愣神望了對方片刻,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性質特殊,他真得一刻都不想離開凌遠身邊。
悄悄印下一個吻,李雲霆從外面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凌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在朦朧中聽到大門響動,想必是李雲霆已經離開。片刻之後,凌遠覺得情況不對,努力睜開眼,卻見到蕭鎮鐵青著臉站在床前。
不等凌遠開口說什麼,蕭鎮上前一把掀開了凌遠身上的被子,眼前所見使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昨晚凌遠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此刻未著寸縷,身上大片妖豔的鮮紅清晰得寫明瞭昨夜在這裡發生的一切,每一個吻痕都彷彿在譏笑著蕭鎮。
“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蕭鎮咬牙切齒道,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
蕭鎮一把抓住凌遠的胳膊,用力把他拎出了被窩,拖著凌遠不由分說往外走。凌遠的力氣遠遠不如蕭鎮,此刻毫無招架還手之力,只能任由蕭鎮一路跌跌撞撞把自己拖到浴室,開啟花灑劈頭澆了下來。
冰冷的水自上而下澆下,凌遠打著冷顫,只能抬起胳膊無力地抵抗。
“他都碰你哪裡了,嗯?這裡,還是這裡?”蕭鎮無情地衝洗著凌遠的身體,恨不得把李雲霆留下的痕跡盡數抹去,“你就這麼飢渴嗎,你這個欠操的賤人。”
凌遠牙齒上下打著顫,聽著蕭鎮口中侮辱自己的話越來越難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身發抖地蜷縮在角落裡。
難熬的時間過得格外漫長,凌遠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蕭鎮才罷手,把縮成一團的凌遠抱出來,扔回到床上,俯身壓了上去,在凌遠耳邊一字一句念道:“你最好記住,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凌遠的意識開始遊離,思緒變得愈發不清晰起來,他不知道蕭鎮侵犯了自己多久,身體由最初的疼痛轉為麻木,神智一點點剝離出自己的軀殼,只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不停得在耳邊重複著:“你是我的。”
凌遠再一次恢復意識時隱約聽到手機作響,門外也傳來門鈴聲,可是他連一絲絲的力氣也使不出,渾渾噩噩得又昏了過去。
期間凌遠又醒轉了幾次,房間裡的光線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時間對於他已是完全未知的概念,門鈴電話一直斷斷續續響起,其中還有張信哲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