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一側門框，把試圖想不動聲色從身邊擠出去的林少吉給擋住了，“上哪去？”

“啊是嗎我睡過了，鬧鐘竟然沒響，”林少吉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垂下眼不敢看程海，“我上廁所。”

“大的小的？”

“……小的……”

“哦去吧。”

林少吉鬆了口氣，沒想到程海竟然沒難為他，有點激動，可等了會兒發現程海沒有把腳拿開的意思，只得出聲道，“你的腿，先收一下，我過不去……”

“過不去？”程海慢悠悠說著，“站著過不去不會趴著？”

“你！”

就知道程海沒有那麼好心，感情還是想羞辱他，林少吉氣憤地瞪著程海，很快又慫慫地轉開視線，心想算了，也不是沒跪過，爬就爬吧，尿尿要緊。

程海的腿半高不高的，站著跨不過去，跪著也挪不過去，非得兩手著地爬著才能鑽過去。

林少吉紅著臉趴下身子，手腿並用地往程海襠底下鑽。

程海垂眼看著，等林少吉爬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收腿往下一坐，砰地一聲把林少吉給坐趴下了。

程海個子高身體壯，又是這麼突然地坐下來，直把林少吉給壓了個兩眼發黑，連叫聲都都堵在嗓子裡發不出來。

好在臥室鋪了層薄薄的地毯，林少吉除了被撞的一口氣沒喘上來胸口悶悶的以及差點被程海把尿給坐出來以外，也沒什麼事。

但程海坐著不起就不行了，林少吉很快就覺得呼吸困難，感覺馬上就要被活活壓死了，他扭了扭身子發現頂不動，兩手無措地在地上胡亂拍著，艱難地叫道，“你起來……我要死了……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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